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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文武駭道:“小郡王,我等追隨於你,是為我大興行正義之事,而你,你今日居然要投敵?”
&esp;&esp;高寬怒罵:“真是可笑,爾等逆賊,打著替天行道之名,行如此苟且之事!傅子茂,你可還記得,將軍他是你的繼父!”
&esp;&esp;“繼父?”傅榮笑容豔麗如鬼,“若不是我繼父,我又怎能有機會扯他做旗,自稱是為天下、為民生、為大興呢?”
&esp;&esp;這句話,瞬間驚醒了無數人。
&esp;&esp;無數曾為此追隨畢月烏的人,無數曾為此執著替天行事的人。
&esp;&esp;還有無數……懵懂無知的人。
&esp;&esp;傅榮眼角終於淌下了兩行清淚,他喃喃自語道:“傅徵,我真是恨你入骨……”
&esp;&esp;啪!一支長箭擦著長轂上兩人的側臉飛過。
&esp;&esp;“小心!”高寬一驚。
&esp;&esp;眾人只見那高立於長轂上的傅榮猛地一抬手,割開了傅徵頸間那還未癒合的傷口,他癲狂大笑道:“沒錯,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就是因為我恨他,所以我才要毀了四象營,毀了他所在乎的一切!”
&esp;&esp;就是此刻,傅徵越過千軍萬馬,看向了拉弓搭箭的祁禛之:“放箭!”
&esp;&esp;祁禛之不鬆手。
&esp;&esp;“快放箭!”傅徵已能感覺到腳下長轂的隆隆震顫,那是馭獸營奔襲而來的徵兆。
&esp;&esp;“天地不仁,我殺一個傅徵又算如何?畢月烏聽我號令,放下刀槍劍戟,賀蘭鐵錚會饒你們不死的!”傅榮叫道。
&esp;&esp;可是,無論是四象營,還是畢月烏,沒有人束戈卷甲,望風而降。
&esp;&esp;傅徵知道,是時候了。
&esp;&esp;啪!長弓幾近繃斷,一箭離弦而發。這回,祁禛之沒有射偏。
&esp;&esp;“將軍!”高寬聲嘶力竭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