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保持著躬身抱拳的姿勢,回答,“一天前,屬下行至總塞,正趕上高車破城之際。”
&esp;&esp;孟寰冷哼一聲,一撩衣襬,坐在了沙盤後。
&esp;&esp;祁禛之上前一步,單膝跪在了孟寰腳下。
&esp;&esp;“你那個身上中了襲相蠱的小廝呢?”孟寰問道。
&esp;&esp;祁禛之面不改色地回答:“失蹤了。”
&esp;&esp;“失蹤了?”
&esp;&esp;“失蹤了。”祁禛之一點頭,“屬下本意是出關為他尋找解蠱的辦法,但可惜的是,襲相蠱無解。他生怕我狠心要他性命,於是在決定回來的前一天晚上逃走了。”
&esp;&esp;孟寰沒有懷疑祁禛之的說辭,他冷冷地瞧了一眼這個在塞外奔波了數月,看著也黑瘦了不少的年輕人:“叛逃出營,已算觸犯軍法,包庇奸細,則屬罪不可赦。”
&esp;&esp;祁禛之神色鎮定:“屬下明白。”
&esp;&esp;“既然如此,那我該如何處罰你,白清平?”孟寰一句一頓道。
&esp;&esp;祁禛之可是指揮過畢月烏平亂一戰的參謀,孟寰心裡很清楚,他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有勇有謀,比自己更像個統帥,而在這個關頭,若叫曾在他手下任職的四帳主將等人知道這個頗具軍事天賦的年輕人回來了,自己這個主帥的威嚴恐怕更要掃地。
&esp;&esp;是的,都已到了這個關頭,孟寰第一時間想到的仍是四象營的兵權。
&esp;&esp;“少帥,”就在孟寰沉吟思索之時,祁禛之抬起了頭,“我是為帶四象營突圍而來的。”
&esp;&esp;“突圍?”孟寰眼微眯,“如何突圍?”
&esp;&esp;祁禛之嘬唇為哨,向外一吹,沒過多時,一隻紅雕徐徐落在了他的肩上。
&esp;&esp;“祁仲佑!”一見紅雕,孟寰猛地起身,厲聲呵斥道,“你怎敢和胡漠人的‘鬼將軍’沆瀣一氣?”
&esp;&esp;祁禛之立刻抱拳道:“少帥,屬下與賀蘭鐵錚不過是有一面之緣,談何沆瀣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