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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定巍點頭如搗蒜:“正是如此!陛下,我也沒讓官商的兒子做什麼大官,也就是個小小都尉。我生怕那膏粱惹事,還一直把人帶在身邊呢!而且,而且……”
&esp;&esp;“你就說那批銀子去了哪裡?”傅徵不想聽這人廢話,他直接問道。
&esp;&esp;李定巍頓時叫苦不迭:“我的大司馬啊!那批銀子能去哪裡?當然是還回去了!只是後來京畿三衛修繕營房,需要用錢,所以一直放在南衙門裡,這都是有據可查的啊!末將哪敢隨隨便便花軍費去買私田?”
&esp;&esp;“那秦御史為什麼要參你一本?”謝懸疑惑。
&esp;&esp;李定巍有些難堪:“因為,因為當時,那官商說,他這銀子來得路子不正,是,是稅銀……怕人查起,所以叫我自己拿著花。我就,我就從自家賬房上拿了錢,和這批銀子對調了一下。稅銀上有印花,為了抹去印花,我還,還求了敦王,敦王殿下幫我……但都是銀子,哪有什麼……”
&esp;&esp;啪!李定巍話沒說完,傅徵先一掌拍在了小案上,他指著李定巍罵道:“你個糊塗東西,稅銀也敢收,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esp;&esp;謝懸笑呵呵地握住傅徵的手,把人拉著坐下:“別生氣,瞧瞧,三伏天裡,手這麼涼。”
&esp;&esp;李定巍一個七尺大漢,哭得聲淚俱下:“陛下,大司馬,末將知道錯了,但末將絕對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末將……”
&esp;&esp;“滾出去吧,”謝懸心情愉悅道,“朕今日先不發落你,你回家禁閉思過去。”
&esp;&esp;李定巍走了,謝懸慢慢悠悠地給傅徵倒了杯茶:“來,消消火。”
&esp;&esp;傅徵支著額頭,半晌沒說話。
&esp;&esp;謝懸湊近,摸了摸他的手背:“怎麼,不舒服嗎?要我傳……”
&esp;&esp;“謝青極,你是故意的嗎?”傅徵忽然開口道。
&esp;&esp; 傳國玉璽
&esp;&esp;那批用以栽贓威遠侯貪汙的北翟稅銀去了哪裡?
&esp;&esp;原來是被一小小官商送進了京畿三衛右將軍李定巍的荷包中,搖身一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李傢俬產。
&esp;&esp;此事若是被李定巍的長兄,忠義侯李定嶽知道了,怕是要把他那傻弟弟扒掉一層皮。
&esp;&esp;只是這事冒頭的蹊蹺,怎麼偏偏這時候李定巍被秦莊彈劾,抖露出自己“不慎”侵吞稅銀一事呢?
&esp;&esp;但旋即,傅徵就想明白了。
&esp;&esp;謝懸提了四象營的聞簡成了京畿三衛的左將軍,那被李定巍調換的銀子豈不馬上就要擺在聞簡的面前了?
&esp;&esp;不管聞簡本人是個怎樣的牆頭草,他說到底是孟老帥嫡系,是威遠侯祁奉之當年入四象營歷練時的袍澤弟兄,也是傅大將軍的屬下。
&esp;&esp;因此,棄車保帥,李定巍就這麼被人推了出來。
&esp;&esp;不過,秦莊一黨沒能想到,李定巍是個莽漢,他徑直跑到謝懸面前,把那些陳年爛麻穀子的事全抖露了出來,叫當初消失在北翟的那批稅銀,重新浮出水面。
&esp;&esp;果真,謝懸說到做到,傅徵隨他回京,他便給祁家平反,皇帝從不做出爾反爾之事。
&esp;&esp;但在傅徵看來,他能設套給秦莊去鑽,豈不正是說明,謝懸早就知曉了這事?
&esp;&esp;他既知曉,但卻任由祁奉之被砍了頭,任由祁家落敗。
&esp;&esp;所以,謝青極安的又是什麼心?
&esp;&esp;“秦莊是‘北聞黨’的人,陛下如今終於下定決心,要把他們的帽子革了嗎?”傅徵不想深究往事,他推開了謝懸的手,冷冷問道。
&esp;&esp;謝懸一笑:“此事不僅關乎‘北聞黨’,當初那個捲了稅銀的官商,買的是胡漠人的細糧,而官商的兒子,就是胡漠女人的種兒。這麼一個人,被輕易安插進了禁軍十衛中的京畿大營裡,還整日跟著忠義侯的弟弟,你覺得,我能僅僅只革李紹文和姜順的帽子嗎?當然,據我瞭解,李紹文和姜順對這事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