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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漸漸深了,村裡的人也大多散了,就還剩十來個親近的在和新郎官喝酒,等著鬧洞房,丁大柱喝醉了,丁曉佳只好把他給扶了回去,回家以後丁大柱瞬間就清醒了,丁曉佳知道他那天心情不好,也沒多吭聲,丁曉佳不想惹他,也就洗了躺床上睡了,其實也睡不著,累狠了,可沒多久,就聽到很奇怪的聲音,丁曉佳又仔細聽了聽,後院丁大柱那房間裡冒出來的,丁曉佳聽的直皺眉,這剛丁大柱不是又裝醉又失心人的,這才多大會兒功夫,怎麼房間裡就是女人的□□聲?
&esp;&esp;丁曉佳實在聽不下去了,穿上衣服出了門,黑虎跟著她,坎上的董家燈光暗淡了些,但彷彿還有人喝酒,丁曉佳繞過一片枇杷林,漫無目的,卻突然聽到黑夜裡一個人影撞上來,黑虎撲上去就要咬,丁曉佳拿著電筒晃了晃跌在眼前的人,程香玉?忙把黑虎給呵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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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你??傷到了嗎?黑燈瞎火的,丁曉佳看清程香玉的臉,也驚了一下。
&esp;&esp;那程香玉一張俏臉花容失色,看樣子,被黑虎嚇得不輕,她跌坐在丁曉佳面前,有些狼狽,又有些發窘,丁曉佳蹲下身子,手電筒拿在手裡,晃了晃程香玉的臉。
&esp;&esp;沒有,沒有咬到。程香玉從坎上直起身子,有些尷尬,這大半夜的,新娘怎麼跑出來了?
&esp;&esp;你這是上哪兒啊?丁曉佳有些好奇地問道。
&esp;&esp;我,我出來上廁所。程香玉有些猶豫地說道,可廁所分明在另一個方向,就聽她聲音有些不對勁,果不其然,她聲音有些抖道,我,我有些害怕。
&esp;&esp;害怕?怕什麼?丁曉佳順勢坐在那田坎上,程香玉站在那兒,有些為難,也有些拘謹,她很明顯想傾訴些什麼,又想著和丁曉佳今日才相見,實在也有些說不出口。
&esp;&esp;你這是?對新婚之夜害怕?丁曉佳本來睡不著,趁著夜色牽著狗出來遛彎,哪曾想在這後山裡能遇上新娘子。
&esp;&esp;程香玉愣了愣,沒想到自己的這點心思一下就被眼前這女孩猜中了,想來大家都是姑娘家,程香玉望了望院子裡的燈火,悠忽間還能聽到醉酒划拳的聲音,又看了看丁曉佳一眼,丁曉佳摸了摸旁邊那隻黑狗的頭,手電筒的那一束光照在田地裡,夏夜,月明星稀,明月村,風清明朗,這個陌生的村子,以後就是她程香玉的家了啊。
&esp;&esp;我可以叫你曉佳妹妹嗎?白天董建國介紹的時候,程香玉就把好些人的名字記住了。
&esp;&esp;曉佳妹妹?丁曉佳身子往後仰了仰,覺得這人倒也親和,丁大柱都不這樣叫她,隨便吧,那我應該叫你什麼?香玉嫂子?
&esp;&esp;不知為何,程香玉可能還不大適應這個身份,有些臉紅。
&esp;&esp;丁曉佳倒亢奮起來,這樣的半夜,她難得找得到人聊天,這都該鬧洞房了吧?董大哥也真是的,平日裡愛酒也就算了,今兒也不看是什麼日子,這把新娘擱一邊,自己還喝呢?這得喝到啥時候去?丁曉佳有些不忿地說道,程香玉卻沒接過話頭,彷彿不怎麼願意提及,她有些緊張,雙手在膝蓋上搓來搓去,丁曉佳突然小聲地覆在程香玉耳邊道,香玉嫂子這是怕那個吧?
&esp;&esp;程香玉身子抖了一下,丁曉佳和她說話貼太近了,那氣息貼在她耳根子上面,讓這夏夜本該有的涼氣都頃刻間沒有了,程香玉身子往旁邊挪了挪,臉羞得通紅,丁曉佳覺得有些可笑,她本以為這十里八鄉都喜歡的女人對男女之事那該是精通明瞭的吧,這眼前程香玉的樣子倒給她嬌羞了起來,丁曉佳不由地笑了起來,你這還害臊了?不都那麼回事兒嗎?丁曉佳裝著很懂的樣子。
&esp;&esp;程香玉攏了攏耳邊的碎髮,她還穿著今日婚宴的紅色旗袍,因今日過於疲憊,本琯好的頭髮到這大半夜已有些撐不住,鬆散了下來,她一張臉長得飽滿,精緻,特別是那鼻樑,生得翹挺又小巧,漆黑的夜裡,丁曉佳也只有藉助著那手電筒的光亮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esp;&esp;曉佳妹妹倒是懂得挺多的。程香玉暗想到,這丁曉佳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几歲吧,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家,上哪裡知道的那麼多。丁曉佳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其實她也不懂,但聽的多了,白日裡幹農活時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