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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為什麼一定要分手,第一次她問的時候是在司徒鑰氣極衝口而出說的兩個字,她問為什麼,司徒鑰低頭弄著手裡的事物,沒有為什麼,她也是氣昏了頭,雙手鉗住她的肩頭,質問到:司徒鑰,你確定?
&esp;&esp;我確定她抬頭迎上她的目光。
&esp;&esp;她緊緊咬住下唇,肩頭上圧在司徒鑰的手愈發地用力,鉗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咬著牙說好,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三天後她來到她的公寓裡收拾東西,走的時候她又問了句,為什麼要分手。司徒鑰沒回答她,從那之後她再也不問了,她不再聯絡她,亦不再見面,像是從不相識的陌路人,卻自欺欺人地將她的照片設定在自己的手機螢幕上,司徒鑰偶爾會出現在雜誌的專訪裡,在人前,甚至在高西寶面前,也是裝著早已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只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將那雜誌的一角剪下來,細細端詳她的模樣,她頭髮又長了些,臉又瘦了些,本來就已高挑的身材顯得愈發地消瘦,眼角細心處理過的暗淡陰影都能瞧出她的疲憊,分手前夕兩人常常吵架,吵到最後她是真的累了,所以才說出分手兩個字,相愛沒有理由,不愛也不會有理由,只不過是不愛了,凌以亦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高西寶說最高明的科學家說真正的愛情只會儲存7秒,她和司徒鑰好歹也有過兩年,不管最後是一場如何慘烈不堪的結局,至少在那兩年裡,她知道有一個人愛她,她也從未那樣深愛一個女人,她本以為有這樣的過程就夠了,可當司徒鑰一年之後出現在警局的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是錯的,一切都td地自欺欺人罷了,她還愛著這個女人,看到她被變態醫生楊立高劃破脖子的時候,她恨不能衝上去將那男人千刀萬剮,她分明聽到自己心裡抽緊的聲音,她看到她屋中甚至還留著自己曾經喝過的水杯,她鼓足勇氣對她說司徒鑰不如我們重新在一起,可是她從來都搞不懂她的態度,甚至從未搞清她這個人,她從不談自己的家事,她也不問,卻原來她是全城首富的女兒,可又為什麼全家人那樣排擠她,在她身上到底發生過怎樣的事?她一概不知,更未想過要查她,她回身望向兀自低著頭的司徒鑰,恍惚間,會覺得這人熟悉又陌生,可是有些行為,竟是那樣出自本能的,掩飾都掩飾不了的下意識。凌以亦不自然地乾咳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兩人再纏綿,裴素婉就得悶死在棺木裡了。
&esp;&esp;你再將你媽和那廚娘調開一會兒,素婉應該差不多了。凌以亦低著頭走到她身前輕聲說到,末了還說了句:我時常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就在你們這一所屋子裡,如果真是一起兇殺案,兇手非常大可能就是司徒家的人,你做好心理準備。
&esp;&esp;司徒鑰默然地點了點頭,凌以亦和她的直覺一樣。
&esp;&esp;難道真的是她二哥?可是那份遺囑又怎麼解釋呢?
&esp;&esp;司徒鑰和凌以亦繞過屏風,今日真是打擾了,奉命行事,還請司徒夫人海涵。凌以亦躬身抱歉道,請節哀凌以亦偷偷瞄了瞄寧碧青的表情,那種深入骨髓的悲痛是演也演不了的,看來司徒響的死確實對她打擊很大,現在看來司徒兩兄弟為財弒父的可能性最大。
&esp;&esp;司徒鑰隨意找好藉口調走寧碧青和陳媽,開啟棺木的時候,裴素婉一臉的笑顏如花,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躺在棺材裡還能躺得那樣開心的,兩人見她的表情,就知她鐵是發現了什麼,司徒伸出手將她拉出來,三人鬼魅般從司徒家溜了出來,待寧碧青下樓時才發現人已不在,這個女兒,總是有太重的心事,卻從不肯對任何人說。
&esp;&esp;怎麼樣?是不是有發現?凌以亦迫切地望著裴素婉。
&esp;&esp;死者死前曾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裴素婉靜靜地走著,眼神卻望著司徒鑰,司徒鑰知她還有下文,並未催促道。
&esp;&esp;她緩緩開口:可是死者體內除了大量的安眠藥外還有其他的成分。
&esp;&esp;什麼成分?凌以亦問到。
&esp;&esp;死者體內的砷量超標,如果沒猜錯的話,死者身前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覺得自己有胃炎。
&esp;&esp;砷?
&esp;&esp;學名三氧化砷,通俗一點說,就是砒霜。
&esp;&esp;砒霜?司徒鑰和凌以亦異口同聲地反問到。
&esp;&esp;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