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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回學校還是去哪兒?
&esp;&esp;回學校,謝謝。一切顯得客套而生疏。
&esp;&esp;波瀾不驚的兩人心下卻早已是按潮湧動,只那擦身而過的距離罷了,卻在彼此的心底早已泛起了漣漪,她熟讀古今中外的愛情,卻唯獨讀不懂此時身旁人的心,是真的不過是一段孽緣吧,連緣分都說不上,高西寶只覺著那人離她越近,心愈發地悶,她說不上疼,總覺著矯情,甚至連一個可以訴說的人也沒有,她也不想說,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單相思,也不過只是自己一個人罷了,她如何對別人說她喜歡上了一個女人,這樣的喜歡帶著那樣的莫名其妙,沒有日積月累的感情,沒有生死與共的患難,有的,不過是不知何時升起的關心和心疼,她是在情場上翻閱無數的人,不是沒有過痛徹心扉的愛,只不過,佛曰人生八苦,最苦是求不得,是啊,求不得,人家拒絕的那樣的徹底,沒有一丁點機會。她望著窗外,只待時間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esp;&esp;那一次之後,兩人像是心有靈犀般再無聯絡,她永遠都記得那晚那個人,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還有她趴在她的耳根,若即若離的唇瓣輕輕吐出的那幾個字,她對著她淺笑低語,喚道司徒,過來。她分明看到自己眼中閃過的光,簌簌的,似風吹過,淚就會掉下來,那些光裡,映著紀珂然地眉眼髮梢,還有那酒醉之後的紅暈和朦朧。
&esp;&esp;那天晚上,夜靜如水,ktv的包廂裡她和凌以亦在玩著骰子,司徒歪在凌以亦身上,高西寶已經忘記那次聚會的主題是什麼,只待那天晚上紀珂然心情特別不好,她一首一首地唱著歌,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她滿嘴酒氣地湊上來,攬過她要和她合唱相思風雨中,高西寶煩躁地將她的手拿掉,鬧到很晚的時候,紀珂然要回去,司徒讓凌以亦去送,高西寶皺了皺眉,說她送吧,反正兩人也順路,如果不是那晚,興許這之後的所有都不會發生。
&esp;&esp;那還是4月底的時候,天氣沒有這般得悶熱和煩躁,紀珂然喝太多,兩人坐在路邊,高西寶去幫她打車,凌晨一點的時候,沒有人願意載她們,紀珂然開始坐在一邊狂吐,高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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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紀珂然只覺著自己心中的那句話就要脫口而出,她想和她好好談談,彼此心中這樣的疙瘩讓人心中愈發的難受,許多時候,心中的事越積越多,整個人的氣場也就變得愈發的陰鬱,只是最後,她的身子伸出來,卻還是沒有喚住高西寶,只見她右腳抬出去,而後緩緩地將車門關上,她重重地嘆了口氣,落回座位,吩咐司機掉頭,暗黃的猶如漫天黃沙的計程車沒多久功夫消失在視線裡,高西寶望著越來越遠的計程車身影長久的踟躕在原地,教師宿舍在學校對面,來來往往有學生出沒,她只聽得到那晚那個女人在床上輕喚她的聲音,儘管物件並不是她。
&esp;&esp;她從來都不知道女人和女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竟是那樣的,那樣的,她想了好久好久都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樣的感受,她看過很多gl小說,那些小說裡描繪如何的溫熱潮溼,如何的香軟如玉,如何的令人迷戀,她讀時從無感受,只嘆那不過是作者無意yy出來的東西,可是當紀珂然一步步地在她身上蹭的時候,她的身體繃得就像一碰就會折掉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