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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這是無恥的體貼。凌以爾罵道。
&esp;&esp;凌以爾,我喜歡女人,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更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對於爸媽,他們無法理解,造成的傷害,我也很難過,但是,你,沒有資格罵我,更沒有資格數落我,因為那是我自己的人生,是我自己的生活,更何況,我還是你姐。凌以亦手中轉著煙盒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esp;&esp;一席話嗆得凌以爾頓時無話,他拿過桌上的紅酒,仰著脖子就全倒了下去,他望著桌上眼光渙散的凌以亦,那是他的親姐姐,大他兩歲,從小就站在他的前面,無數次打退那些前來欺負他的小混蛋們,有一次,他惹上高三的學長,二十個人拿著長棍在小巷口堵住了他和他的同學,學長把同學放過去,留下他一個人,他嚇到臉色慘白,到最後蜷著身子躺在地上,兩眼發黑,後背上有無數只鞋踩上來,那是他
&esp;&esp;凌以亦已經有半個月沒回凌家了,凌家的一切情報都由凌以爾如實彙報,取而代之的是凌以亦必須承擔凌以爾每月高額的郵費,為了家庭和諧,凌以亦只好忍了,壞訊息到了臨界點,事情開始得到轉機,從凌以爾的訊息得知,凌媽媽近日主食雖吃得不多,但是水果已經不再被她嫌棄了,當最初的憤怒嫌棄被日復一日的生活所取代以後,關於凌以亦出櫃的家庭風暴暫時進入了緩和期,凌父凌母隻字不提凌以亦,但很明顯,許多時候,凌媽媽會有意無意地盯著房門長久地發呆,這個世界沒有哪一種愛可以和母愛相提並論,凌以亦在電話這頭聽著凌以爾的回報,總算心裡鬆了一口氣,只要父母身體健康,只好打持久戰了。
&esp;&esp;下班後,她一個人回家,司徒在三天前被醫院派到北京出差了,為時一週的時間,讓她突兀地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