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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2008年6月20日,今天在新聞上看到一宗詐騙殺人案被破,不知道那個混蛋怎麼樣了,是一定很兇險吧,我不會擔心她的,一定不會。
&esp;&esp;2008年6月25日,生日,要快樂,她一定是忘了。
&esp;&esp;2008年9月3日,我想她了,我發瘋一樣的想她,混蛋,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混蛋那兩個字上有被水汽暈開的模糊。
&esp;&esp;2008年11月16日,天氣漸涼,最近醫院的門診量多了起來,時間是最好的療效,是吧?我一定會忘掉她的,司徒鑰,你都快成神經病了。相思成災,就是這個道理。
&esp;&esp;2008年12月1日,凌以亦,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抓住,以後都別想有機會了。
&esp;&esp;2008年12月3日,有些人說不出哪裡好,可就是誰也代替不了,凌以亦,你是不是這樣的人?
&esp;&esp;2008年12月12日,都已經分手一年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算我先說出口,那也不過是一句氣話而已。
&esp;&esp;2008年12月13日,凌以亦,你贏了。
&esp;&esp;她回頭望了望浴室裡那氤氳水汽中的曼妙身姿,淚水迷濛,她都不知道她原來竟有寫日記的習慣,在相處的那兩年並沒有,而這一年的時光,她竟滿滿寫了一個本子,當然其中被凌以亦省略跳過的地方,都是沒有提到她的,不過是說一些關於醫院,手術,病人的專業詞彙,凌以亦也看不懂,可就是這些,卻已經足夠了,她未曾料到沒有一遮一掩的司徒感情竟然這樣濃烈,豐厚,這裡的她,敏感,神經質,傲嬌,可卻還透露出那一絲絲孩子氣的可愛,她洶湧的淚水再一次滴落在藍色封皮上,她輕輕合上,放進沙發縫裡,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可眼底深處卻是滿滿的心疼,她靜靜地等著她,現在衝進去,就真的是流氓,混蛋,她居然罵她是下半身動物,這一年清心寡慾的日子,她是怎麼下半身來著的?
&esp;&esp;凌以亦,凌以亦夢囈般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
&esp;&esp;嗯
&esp;&esp;幫我把睡衣拿進來一下。
&esp;&esp;在哪兒呢?凌以亦起身,清理了自己的面頰。
&esp;&esp;還是原來的地方。
&esp;&esp;她推開臥室的門,從最後一間衣櫃裡找出她的睡衣,一片素淨的白色袍子,她手伸了進去,眼睛望向一旁,浴室的房門拉開一條縫,裡面的熱氣絲絲縷縷地朝外冒,另外冒出來的,還有一隻細嫩光滑的手臂,還要洗嗎?這句話太熟悉,熟悉到兩人都不由得一愣,無數個夜晚,她在床上等得心急如焚,而司徒呢?向來洗澡慢,她急不可耐的時候,會衝進浴室,將她壓在梳妝檯上,她罵她猴急,她二話不說就撲到她的胸前,嗔罵一聲,還不是讓你給勾的,是如今,物是人非,她沒有勇氣再衝進去,她只想好好的,重新來過,好好的愛她,讓自己成為她理想中的情人,不再惹她生氣,不再惹她哭,而這一切,她都未曾告訴她,只將手中的睡衣遞過去,而後呆愣地望著裡面曼妙的胴體極力隱忍。
&esp;&esp;凌以亦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趁司徒沒出來,抽了一隻煙,聽到浴室裡的水聲越來越小,她從電視櫃下找出熱水袋,還是放在原來那地方,充好電,掐準時間,候在浴室門邊,司徒鑰一開門,看著她溫柔地朝她一笑,手中的熱水袋放在她掌心裡,天冷,彆著涼。
&esp;&esp;司徒鑰一路上側著臉望著身旁的人,剛要往臥室走,她就先一步從裡面拿出吹風,插上插頭,熱烘烘的暖氣遠遠地吹著她的頭髮。
&esp;&esp;凌以亦
&esp;&esp;嗯?她一手拿著毛巾給她擦頭髮,一手拿著吹風。
&esp;&esp;你司徒鑰緩了緩,可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讓我感到一種暴風雨來襲時的平靜,你知道嗎?
&esp;&esp;知道,可是沒有暴風雨,你這都是錯覺她說著將她的長髮縷了縷,我只想將以前的不好彌補,我想我可以改一改我暴躁的脾氣,稍微對你溫柔一些
&esp;&esp;稍微?凌以亦,我怎麼感覺你今晚有些高西寶附身?
&esp;&esp;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