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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當時一動不敢動,好半天,才聽慶春說了句:
&esp;&esp;“蒲始祖,您放過我吧。”
&esp;&esp;蒲煬聽見這話,先短促地笑了聲,聽得福祿壽心裡發毛,以為他要發一場大火了,可出乎意料地,蒲煬只是閉上了眼,喉結滾動,將手臂搭在眼睛上,喃喃低語:
&esp;&esp;“那誰又來放過我呢?”
&esp;&esp;從那以後,蒲煬再未曾提過燕北聲。
&esp;&esp;福祿壽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他知道,蒲煬從來沒覺得燕始祖真的死了,更何況現在泰寧活生生一個人站在他們面前,更是增加了可能性。
&esp;&esp;只是泰寧的回應並沒有意外。
&esp;&esp;還是死了,殞了,魂飛魄散了。
&esp;&esp;泰寧又是長長嘆了口氣,吹了下冷茶,說:
&esp;&esp;“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去玉霖山。”
&esp;&esp;蒲煬微微抬眼,看他:“如果我非要呢?”
&esp;&esp;泰寧被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氣得頭疼:
&esp;&esp;“你為什麼非去不可?”
&esp;&esp;“因為尼路,”蒲煬想起他看到尼路屍/體的見面!
&esp;&esp; 光斑
&esp;&esp;“鬼佛?!”
&esp;&esp;福祿壽眼睛驟然瞪大,張嘴就問:
&esp;&esp;“這是個什麼東西?”
&esp;&esp;“傳聞啊,陰司十八層地獄,為至邪至毒之物長所,經歷千百年,至毒之物可為鬼佛,至邪之物長為太歲。”
&esp;&esp;“又傳聞,鬼佛需活物供奉,凡得鬼佛者,只要用心飼之,便能享盡天下榮華,亦或萬歲常青。”
&esp;&esp;眼下是在新曆兩千多年,泰寧思及那史冊上的記載,換了個說法:
&esp;&esp;“總之,要是誰能得到這鬼佛,呼風喚雨還是做得到的。”
&esp;&esp;蒲煬垂眼,手指有規律地敲在桌面上,忽而一頓:
&esp;&esp;“這鬼佛以前出現過?”
&esp;&esp;泰寧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沒說話。
&esp;&esp;“嗯?”
&esp;&esp;“……你記得你剛剛說那個什麼路額頭上的紅痣和燕北聲一樣嗎?”
&esp;&esp;泰寧硬著頭皮頂著蒲煬的視線,艱難解釋道:
&esp;&esp;“古往今來,時間拉至上萬年,從混沌算起,這世間總共就出現了一次鬼佛,就是燕北聲。”
&esp;&esp;……
&esp;&esp;蒲煬猝然抬眼,緊緊地盯著他。
&esp;&esp;“燕始祖?!”福祿壽驚得下巴都掉了,“怎麼是他??”
&esp;&esp;他抓住關鍵線索,替他家老大問:
&esp;&esp;“那這次出現的鬼佛呢,是不是也可能是他??”
&esp;&esp;泰寧老實說道: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鬼佛亦是佛,是上達天梯懷著顆菩薩心腸的靈物,只是混了極惡煞的血,才長成的鬼佛,那是太久以前了,燕北聲也是因為這個,才進的陰司。”
&esp;&esp;他想了想,又補充說:
&esp;&esp;“況且燕北聲三年前便從史冊上除名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esp;&esp;蒲煬冷笑一聲:
&esp;&esp;“你們那冊子,漏洞百出,沒什麼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