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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沒忍住用兩隻手抱著胳膊,彷彿一股冷意徑直竄了上來:
&esp;&esp;“起雞皮疙瘩了我靠。”
&esp;&esp;蒲煬面上沒什麼波動,只是垂著眼皮,盯著電腦上的介面,良久,突然蹙起眉頭:
&esp;&esp;“不對。”
&esp;&esp;福祿壽下意識就想抱緊泰寧:
&esp;&esp;“怎麼了,老大?”
&esp;&esp;“文章的釋出賬號。”
&esp;&esp;“光斑野外探險,”福祿壽把那行字仔仔細細唸了出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覺得哪裡不對,“這怎麼了?”
&esp;&esp;“李剛工作的那家網咖也叫光斑,”蒲煬眼前一幕幕閃過在網咖看見的景象。
&esp;&esp;大聲吼叫的學生、鬥地主的老闆娘、輕蔑的笑容以及……那盆擺在牆角的血紅色的花!
&esp;&esp;“我不信重名會是巧合,”蒲煬起身開始穿外套,垂著眉眼冷聲開口,“網咖的老闆娘有問題。”
&esp;&esp;另外幾個人急急忙忙跟著站起來,福祿壽跟在他身後:“什麼問題?”
&esp;&esp;“她說有個瘦瘦矮矮的人去找過李剛,但是我翻了李剛最近所有的聊天記錄,他只和張強聊過。”蒲煬回頭看了他一眼。
&esp;&esp;福祿壽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明白過來:
&esp;&esp;“也就是說,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是和張強聯絡的,他要找也是去找張強,而不是連天都沒聊過的李剛。”
&esp;&esp;“那個老闆娘在撒謊!”
&esp;&esp;“只是猜測,”一群人關上房門往外走,蒲煬的步伐邁得很快,但響在走廊裡的聲音卻依舊平穩,“老闆娘說李剛跑了的時候表情太平淡了,連李剛隨口說的一句會立刻交房租都會記在心上的人,李剛不見了這麼久,她不可能這麼無所謂。”
&esp;&esp;三十分鐘後,一群人到達光斑網咖,昏黃的燈光堪堪照亮門口,蒲煬手掀開擺動的珠簾,率先走了進去。
&esp;&esp;“你好。”
&esp;&esp;前臺後面的一顆腦袋抬了起來。
&esp;&esp;一個年紀不大的男生朝他們笑了笑,黝黑的臉上牙齒白得明顯,問:
&esp;&esp;“包夜嗎?”
&esp;&esp;蒲煬狀若隨意地掃了一圈四周:
&esp;&esp;“老闆娘不在?”
&esp;&esp;“她出去了,”男生還是笑著,問蒲煬,“你找她有事?”
&esp;&esp;蒲煬也笑了笑,正準備開口說什麼,餘光掃到桌角,突然一愣。
&esp;&esp;“這裡的花呢?”
&esp;&esp;原本擺著盆紅花的位置上放著株綠植,葉子鬱鬱蔥蔥,長得很好。
&esp;&esp;“花?”男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愣了愣,“這裡擺著的一直是這個,從來沒放過花啊。”
&esp;&esp;蒲煬眉頭很輕微地皺了一下,但那只是極小的一個動作,前臺小哥並未發現這個異常,只聽見這位相貌清冷出眾的客人淡聲開口:
&esp;&esp;“你知道你們老闆娘去哪兒了嗎?”
&esp;&esp;男生“哦”了一聲,像是這個問題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esp;&esp;“這個啊,她走的時候跟我說過,她去了玉霖山。”
&esp;&esp;在場所有的人齊齊一頓。
&esp;&esp;“靠,”慶春沒忍住開口,“這深更半夜的她去玉霖山幹什麼,鬧鬼嗎?”
&esp;&esp;“我不知道啊,”小哥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她今天突然跟我說了這麼一句,之前從來不說的。”
&esp;&esp;“……老大,”福祿壽越想越不對勁,感覺這是個明晃晃的陰謀,就等著他們往下跳,“你不會去的對嗎?”
&esp;&esp;蒲煬沒有回覆他的話,只是扭頭垂下眼,很平靜地同福祿壽對視了一眼。
&esp;&esp;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