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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往前往後都延綿不絕。
&esp;&esp;那些村民消失不見的靈識竟然被關在了這裡!
&esp;&esp;所有的聲音在瞬間湧入他的耳道,不過一秒,慶春就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
&esp;&esp;蒲煬還在凝神辨別煞物的方向,看見中間已經頭痛到快要昏厥的小老頭,有些無語地看了燕北聲一眼。
&esp;&esp;“看我幹什麼?”燕北聲聳了聳肩,“他自己要問的。”
&esp;&esp;可說完,慶春就立刻感覺到那些鋪天蓋地的聲音逐漸離自己遠去,一層溫和而厚重的保護殼重新覆在神識之外。
&esp;&esp;他感激地看了燕北聲一眼,正想說點什麼,就感覺拎在自己後領上的力道猛然加大,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扔在了一塊石壁凹陷處。
&esp;&esp;“沒事兒別出聲,”燕北聲對他說了句,下一秒,疾風橫過,兩人飛快地閃身躲過,背靠背懸於半空,蒲煬在黑暗中靜靜盯著那一雙綠色的眼睛。
&esp;&esp;而另一邊的燕北聲,此刻也正看著另一隻煞物緩慢靠近的身影。
&esp;&esp;這地方地勢狹長,他們又被前後夾擊,往上是石壁,往下只有深不見底的流水,以及被關在這裡的數千條靈識。
&esp;&esp;蒲煬用手肘撞了撞燕北聲後背,無所畏懼地和煞物對視著:“怎麼辦,硬搶?”
&esp;&esp;硬搶上千靈識,恐怕也只有飲冰侯幹得出來。
&esp;&esp;燕北聲可有可無地點了下頭:“我覺得可以。”
&esp;&esp;“但前提是,得先處理掉這些礙事的東西。”
&esp;&esp;話音剛落,白衣無火自然,燕北聲現了本相,一襲紅衣,指尖略微上挑,一陣微小的火苗自手往上蔓延開來,迅速爬過石壁引燃青苔,瞬息之間,火焰迅猛延伸至兩側,將這條陰暗狹窄的小道照得大亮。
&esp;&esp;同一時刻,兩隻巨大的蜘蛛煞兩側腿撐在石壁上,猛地向著他們奔來。
&esp;&esp;蒲煬動作極快,從他腹部下方徑直穿過,在煞物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瞬間移至它上方,玄衣之下鎖鏈閃出,如同一尾輕盈的游魚穿行在蜘蛛各腿之中,“哐啷”一聲,蒲煬抬手拎住被自己五花大綁的煞物,一張符紙往水底淌過一圈,牢牢貼在煞物最為脆弱的腹部。
&esp;&esp;煞物扭動幾下,整個身體突然以一種極其僵硬而不自然的姿勢合攏縮小,所有的附腿貼緊腰腹,兩秒之後,一張裂口從它腹部貫穿開來,煞物瀰漫,鎖鏈尖鉤反向鉤住煞物脊背,讓它變成了了一張被架著的空皮。
&esp;&esp;蒲煬把東西扔到水底,看向燕北聲,那隻烤焦的蜘蛛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團粉末,墮入虛空。
&esp;&esp;兩隻煞物,不過分鐘就已解決。
&esp;&esp;燕北聲卻朝他搖了搖頭。
&esp;&esp;的確,這煞物的實力太低了,他們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制服,根本不像是傳聞中那般稱霸一方的惡煞。
&esp;&esp;等燕北聲走近,蒲煬皺著眉頭開口:“是不是不止兩隻?”
&esp;&esp;“也許,”燕北聲話音剛落,一道精光從水底射出,數不清的白線正對著兩人襲來,他幾乎是下意識拉住蒲煬手臂往旁邊一帶,堪堪躲過這密如針雨的襲擊。
&esp;&esp;兩隻煞物出水攻擊,蒲煬依法炮製,毫不費力地又做了張蜘蛛皮。
&esp;&esp;可這個過程似乎沒有盡頭。
&esp;&esp;
&esp;&esp;這兩隻煞物只會刻板固定地重複著死亡和新生兩個過程,雖然作用雞肋,但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這恰巧是他們最不願意看到的。
&esp;&esp;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他們必須趕在時間截止之前將這些靈識帶回青山,容不得煞物繼續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