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衣服的那位人稱四娘,坐在地上的那位犯懶又貪吃,瀚原之祖,坤輿也。
&esp;&esp;“四娘,”燕北聲眼角的鉤子很明顯地往上翹起一個尖,語氣平平,有些敷衍地誇讚道,“演技不錯。”
&esp;&esp;木葒青偏了偏頭:“多謝誇獎。”
&esp;&esp;老人見受了一番冷言冷語,也不生氣,還是一副和善的模樣,懷念地望著他懷裡的蒲煬,好似嘆了口氣:“之前有幸和蒲煬見過一面,可這小子太犟,以為我在和他講笑話。”
&esp;&esp;“可燕北聲,”老人和燕北聲對視,“說來好笑,你什麼時候見我講過笑話?”
&esp;&esp;真真假假,他其實說得也不算少,整個冥域都知道四大域侯,可很少有人知道這四相始祖是有個師傅的,屬金相,名華光。
&esp;&esp;至於為什麼史書上刪去了他所有的痕跡,華光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esp;&esp;燕北聲拿他當仇人。
&esp;&esp;華光覺得不冤,他做的事,當得起仇人這兩個字。
&esp;&esp;“你不就是個笑話,”燕北聲反唇相譏,繞開他往外走,“我們的事過後再算,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發瘋。”
&esp;&esp;懷裡的人卻極為不舒服地偏了偏頭,眉頭皺得死緊,華光的聲音悠悠傳到燕北聲耳邊:“我們的什麼事?是指——”
&esp;&esp;他的聲音飄遠而不切實際,帶著淡淡的疑惑:“你弒師屠門嗎?”
&esp;&esp;“弒師屠門?”燕北聲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側過頭盯著華光,嘴角上揚,“別拿這個壓我,華光,弒師這事一回生二回熟。”
&esp;&esp;“第一次我斬斷你的筋骨,把你的靈識攪成爛泥,第二次你猜我會不會直接捅穿你的心口,讓你直接魂飛魄散?”
&esp;&esp;燕北聲整個人都染上了一種怪誕而不詳的氣息,明明陽光普照,卻讓人心驚,他慣常這樣,橫豎自己不怕死,同歸於盡也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