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燕北聲走到窗邊,垂眼盯著那幾人,語氣很淡地道:“他背上那東西是煞。”
&esp;&esp;看起來似乎還是一頭心眼大到被他人算計還一無所知的煞物。
&esp;&esp;蒲煬站在他旁邊,神色難辨地盯著明顯是沈津面孔的男子,輕聲開口:“我見過他。”
&esp;&esp;“誰?”
&esp;&esp;“他背上的那個東西,”蒲煬很慢地撥出一口氣,閉了閉眼,才接著道,“長忻亭疫病突發,他就站在那沈津頭領身邊,我記得他的樣子。”
&esp;&esp;燕北聲聞言並不意外,只是頷首:“那我們跟上去看看。”
&esp;&esp;幾人上了馬車,在夜色中疾行,最後停在了慶君府。
&esp;&esp;這裡是歷代國巫的宅邸。
&esp;&esp;海隅如此,到了大昭,也還是沒有意外。
&esp;&esp;始終如一的兩朝皇后、懷恨在心的沈津賊寇,和現在蒲煬面前的國巫住宅,他似乎感覺有什麼藏在這張粉飾太平的遮羞布之下的東西在隱隱鬆動。
&esp;&esp;好像有一根線,在冥冥之中,把它們全部串了起來。
&esp;&esp;蒲煬想起燕北聲那日說的前塵往事四個字,心中生出點驚世駭俗的猜測。
&esp;&esp;“想什麼呢,”燕北聲對他在這種時候還走神頗有些不滿,掌心懶懶往蒲煬肩上拍了拍,“走了。”
&esp;&esp;整座府邸都幾乎未點燈,被籠罩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兩人很順利地避開守衛,直直逼近堂廳——這是宅院中唯一一間亮著燈光的屋子。
&esp;&esp;那名黑衣人,就坐在堂廳主位上,那隻煞物正直愣愣地躺在地上。
&esp;&esp;“如何?皇宮那邊可有異動?”黑衣人同旁邊站著的侍衛道。
&esp;&esp;侍衛行了禮,恭敬地回道:“回大人,皇后娘娘那邊一切正常,陛下雖詫異恐慌,但並未懷疑到皇后娘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