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如瀑,豔麗得過分的眉眼三分含笑,卻激得它莫名打了個冷顫。
&esp;&esp;燕北聲長指微動,風聲像是有了方向,呼嘯著將火焰掠過凶煞全身,堅不可摧的外殼燒焦爆裂,它在這深入脾臟的痛苦中聽見燕北聲沒什麼情緒的聲音:
&esp;&esp;“她在哪兒?”
&esp;&esp;生不如死的蠱毒仍舊一刻不停地在折磨它,可它聽見燕北聲的聲音,痛感好像被轉化成了興奮,哪怕全身皮肉綻開,它還是笑了,仰天長嘯:“你也有今天。”
&esp;&esp;“燕始祖,久仰大名,我替四娘向你問聲好。”
&esp;&esp;它的下巴整塊被卸,說出口的話被裹挾在風聲和火舌中隱隱綽綽聽不清晰,可燕北聲卻好似聽懂了,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她在哪兒?”
&esp;&esp;“她說過,讓你們自己去找她,”凶煞用殘存的意志支撐著,尖銳的蠍尾長溝被碾碎成粉末,它用盡最後一聲力氣說道,“我東躲西藏這麼多年,也算是死得其所,只可惜未能親手刃了周國——”
&esp;&esp;“別欺騙自己了,”燕北聲毫不客氣打斷它,譏諷地冷笑一聲,“我們入幻的時候你就可以殺了他,為什麼不殺?”
&esp;&esp;“捨不得可是人的一大劣根性。”
&esp;&esp;“是嗎,”蠍煞整個俯在在地上,空洞的眼眶灼燒流血,它很輕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呢?”
&esp;&esp;燕北聲視線一凝。
&esp;&esp;可沒等他動作,蠍煞突然整個飛速緊縮,硬生生將皮肉炸開,“轟隆”一聲巨響,血肉橫飛,漫天的火焰迅速將消融的霧氣包裹起來,可為時已晚——黃鳶竟然摧毀了它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