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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耳朵?”蒲煬察覺到他的話,倏爾抬頭看向他,“出了什麼事?”
&esp;&esp;“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楊鵬咳嗽了聲,“就是他耳朵後面多了些小孔,像是被針刺了,乍一看還挺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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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叫沒什麼大事?
&esp;&esp;蒲煬沒說話,心下了然,楊雨申耳後有著和何均一樣的傷口,是否真的像泰寧說的那樣,他們都遇到了盤據於岸邊的煞物,可是……
&esp;&esp;臨走前,蒲煬狀似隨意道:“你們這裡有湖嗎?”
&esp;&esp;“湖?沒有,”楊鵬有些不解地搖搖頭,告訴他,“我從出生開始,住在青山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附近有河有湖。”
&esp;&esp;蒲煬回了方敘家,一個人沒看見,只有桌上留有一張紙條,上面是燕北聲飄逸的幾個大字:“去一趟黃城家,很快回。”
&esp;&esp;應當是去處理黃城的骨灰去了,蒲煬想著,轉頭,出門散步的福祿壽和泰寧剛進門。
&esp;&esp;“這青山的天氣也太差了,”泰寧嫌棄地拍拍褲腿的泥水,“出個門身上全是泥。”
&esp;&esp;“誰讓你非要出門?”福祿壽翻了個白眼,“這種天氣不應該就在家吃吃西瓜玩玩手機嗎,跑外面受什麼罪?”
&esp;&esp;他說著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介面還是和昨晚一樣,有些困惑地問蒲煬:“不過老大,這村裡網路這麼不好嗎,我手機到現在都沒有訊號。”
&esp;&esp;蒲煬“嗯”了一聲:“手機在這地方沒用。”
&esp;&esp;網癮少年福祿壽心如死灰,在一旁哀嚎半天,泰寧卻悄悄靠近了蒲煬,小聲道:“我們早晨在這個村子晃悠了一圈,確實沒看到什麼湖。“
&esp;&esp;不過也算正常,畢竟青山處在兩個山脈連線的中間,是難得的一片平原。
&esp;&esp;他看見蒲煬毫不意外地應了聲,想起這人早晨去了楊雨申家,問了句:“在楊雨申家有什麼發現?”
&esp;&esp;“他的耳後也有和何均一樣的東西,”蒲煬言簡意賅,“楊鵬說他在去世之前去過一趟後山。”
&esp;&esp;“後山?那條路都滑成什麼樣子了,我和福祿壽看見都不敢上,怎麼著,去看看?”
&esp;&esp;蒲煬正有此意,但不是現在,順口道:“等燕北聲回來。”
&esp;&esp;泰寧聽到他說的話,也沒多想,不過腦子地說了聲“行”。
&esp;&esp;三秒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和意識到自己應了什麼的兩人同時看向對方:
&esp;&esp;“……”
&esp;&esp;蒲煬眯縫了一下眼睛,語氣涼颼颼的:“你知道他不是燕南?”
&esp;&esp;“……”泰寧不甘示弱,“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esp;&esp;蒲煬都要被不要臉的土地爺給逗笑了,似笑非笑:“泰大爺年紀雖然大了,腦子轉得還挺快。”
&esp;&esp;是個倒打一耙的好手。
&esp;&esp;這邊燕北聲撐著傘,一手託著骨灰盒,順著山路走到了黃城家。
&esp;&esp;這地方常年不住人,野草生得半人高,芭蕉葉險些蓋了大半個庭院,穿著襯衣黑褲的男人漫步從雜草中經過,所到之處,花草盡數枯萎,憑白空出一條路來。
&esp;&esp;黃城家背後是一片竹林,枝繁葉茂,好像除了老舊的瓦屋,其他所有活物都生得再好不過,大門上掛了一把生鏽的鎖,燕北聲抬手輕撫,門應聲而開,裡面結了滿滿的蜘蛛網,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esp;&esp;燕北聲扔了張符,等裡面乾淨後才抬腳走進屋裡,沉默地俯身,將骨灰盒放在櫃子裡,然後頭也沒回地朝身後道:“出來吧。”
&esp;&esp;門後的身影怔愣兩秒,才悻悻走了過來:“燕老師。”
&esp;&esp;“你怎麼發現的?”
&esp;&esp;背對著自己的男人長指摩挲著骨灰盒一角,那裡有些濺上的泥點,聞言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