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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正是兩人剛甩在身後的福祿壽。
&esp;&esp;當然嚴格來講,這並不是福祿壽,但蒲煬臉色絲毫未變,只是站在原地,等“福祿壽”走到跟前氣喘吁吁地控訴兩人:“不是說好等我的嗎,我差點就沒追上你們。”
&esp;&esp;燕北聲雲淡風輕應了一聲,抬手往福祿壽身上貼了張符,順勢拍拍他的肩膀:“走。”
&esp;&esp;“不過燕老師,你們到底要去找誰啊?”福祿壽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好奇道。
&esp;&esp;“巫祝。”
&esp;&esp;“巫祝?”福祿壽撓了撓頭,“巫祝是什麼?”
&esp;&esp;“往前很多年,民間有一種集骨卜,詛咒,巫蠱一體的法術,傳言能喚風雨,斷吉惡,有一類人世代相傳,以此為生,被稱為巫祝。”
&esp;&esp;“巫祝自大昭時期興起,海隅時達到頂峰,不過後來朝代更迭,這類法術也跟著沒落了,現在他們大多隱於世外,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esp;&esp;燕北聲腳步不停,掩過雜草直接進了洞穴,淡如高山白雪的嗓音迴響在甬道:“我們要去找的,就是其中一位。”
&esp;&esp;這一位脾氣大不說,嘴還毒。
&esp;&esp;再往裡走就是漆黑一片,福祿壽拿出手機照亮,看著前面的兩個人半點光不要,腳下生風走得飛快不說,個頭高一點的還有心思轉過頭來叮囑另外兩人:“小心頭頂,別撞著了。”
&esp;&esp;然後越過蒲煬看了一眼自己:“哦,你不用。”
&esp;&esp;……
&esp;&esp;不是本人也想打人。
&esp;&esp;黑暗中的時間過得太混亂,三人停下腳步是在隱約看到燭光後,一座厚重的石門橫亙在前方,將甬道堵了個嚴嚴實實。
&esp;&esp;“就是前面,”燕北聲抬指往石門上敲了兩下,“還挺嚴實。”
&esp;&esp;他目光鎖在福祿壽身上,略微頷首:“你來試試。”
&esp;&esp;福祿壽愣了兩秒,指著自己:“我?試試?”
&esp;&esp;是試試讓自己被門壓死嗎?
&esp;&esp;“你不是嫌棄自己誰也打不過嗎?”燕北聲大手一撈,拎小雞仔一樣把福祿壽提到門前,“正好鍛鍊一下。”
&esp;&esp;神他媽鍛鍊一下。
&esp;&esp;他還想掙扎一下,就感覺後頸上燕北聲的手勁突然增大,險些疼得他叫出聲來,燕北聲微微俯身,靠近福祿壽一點,語氣很輕和,帶著點固有的漫不經心:“愣著幹嘛,動手。”
&esp;&esp;那一瞬間,他覺得燕北聲分明是想活活掐死自己。
&esp;&esp;他抿著唇爭想開口,就感覺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燕北聲垂眸看著無名指上被牽動的紅繩,周身的冷氣悄無聲息地收攏聚合,又恢復了一貫的懶洋洋,看著打斷自己的罪魁禍首:“怎麼了?”
&esp;&esp;“沒,”蒲煬面無表情地垂下手,耐心告罄,“你們太墨跡。”
&esp;&esp;他上前兩步,隔著手套摸索著石壁,燕北聲就靠在一邊沉默地看著他,只有隔著幾步遠的福祿壽低頭思考了一下,緩慢往另一側挪動,正想拔腿開溜,那雙該死的手又把自己拎了回去。
&esp;&esp;“好好看好好學,”燕北聲淡淡瞥了他一眼,話裡透露著明目張膽的嫌棄,“又菜又不肯學。”
&esp;&esp;燕北聲感覺到面前的人已經在爆發的邊緣,胸脯起伏几次,不知為何,最後還是沒有言語,看似乖巧地站在了一邊。
&esp;&esp;蹲下身的蒲煬不知探到什麼,動作一愣,然後二指往裡,毫不猶豫地按了下去。
&esp;&esp;風聲劇增,伴隨著厚重低沉的挪動聲,石門緩緩開啟,數不清的昏黃壁燈沿途亮著,像是在迎接這幾位遠道而來的賓客。
&esp;&esp;三人邁步向裡,蒲煬看著福祿壽的背影,靠近燕北聲,把兩根手指往上抬了下,低語道:“下面有水。”
&esp;&esp;只見被柔和的光照耀的手套外側,正悠悠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