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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泰寧：“……”
&esp;&esp;“我是算命的。”
&esp;&esp;旁邊的福祿壽和燕南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esp;&esp;泰寧惱羞成怒。
&esp;&esp;“這麼晚了你們來這兒有什麼事嗎？”燕南問道。
&esp;&esp;蒲煬思忖片刻，開口：“你認識夏萊嗎？”
&esp;&esp;話音剛落，燕南的表情霎時一變。
&esp;&esp;“她是我的學生。”他說。
&esp;&esp;蒲煬點頭：“我們覺得她的死跟實驗樓有關。”
&esp;&esp;“又是實驗樓？”燕南像是有些無奈：“學生們不懂就算了，你和泰大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道聽途說？”
&esp;&esp;“是這樣，”泰寧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張夏萊的全家福，上面竟然還有蒲煬的身影，他嘆了口氣，“夏萊是他堂妹，人走得太突然家裡人接受不了，再加上這風言風語的，不給她爸媽一個交代實在是說不過去。”
&esp;&esp;“我們來這兒也是病急亂投醫，就算查不出來什麼也好過什麼都不做吧？”
&esp;&esp;他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要那張照片上沒有自己蒲煬都快相信了，燕南看著照片沒說話，好一會兒才還給泰寧：“查案怎麼不找警察？”
&esp;&esp;然後嘆了口氣：“去我辦公室說。”
&esp;&esp;三人跟著燕南往前走，蒲煬悄悄湊近泰寧，用氣音咬牙開口：“那照片哪兒來的？”
&esp;&esp;泰寧也用氣音回答他：“出門前找小愛幫忙做的，以防萬一。”
&esp;&esp;末了還感嘆一句：“這該死的高科技時代啊，真好。”
&esp;&esp;“隨便坐，”燕南給他們倒了幾杯純淨水，“這辦公室簡陋，你們湊合一下。”
&esp;&esp;蒲煬道了生謝，問燕南：“夏萊她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esp;&esp;“不對勁……”燕南迴想了一下，“我平時一週就帶他們兩次課，交流不是很深，但夏萊這女孩兒我有點印象，之前有一次她到辦公室找我，問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當時和她聊了會兒，就覺得這姑娘怎麼說呢，聰明是聰明，就是沒怎麼把精力花到學習上，鑽了牛角尖。”
&esp;&esp;蒲煬沒在意燕南很官方的老師說辭，卻留意到他說的“奇奇怪怪的問題”，問他：“她當時問了你什麼問題？”
&esp;&esp;燕南正準備回答他，旁邊的福祿壽站起來咳了一聲：“我想去廁所。”
&esp;&esp;他注意到蒲煬的眼神，有些委屈地囫圇道：“那不是剛才被嚇著了嗎！”
&esp;&esp;“沒，”蒲煬淡淡開口，“我的意思是，你敢一個人去？”
&esp;&esp;“不敢，”福祿壽一把拉起泰寧，微笑著看向泰寧，“大爺陪我一下？”
&esp;&esp;兩人的說話聲逐漸遠去，燕南才有些糾結地開口：“她問了我一些我覺得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會問的問題，比如說，你覺得我為什麼是我？”
&esp;&esp;“我雖然主修物理，但生物常識也還是知道的，因為特定的基因組成，使每一個擁有特定基因組的個體出現，但她又問我，我為什麼別人，不是貓不是狗，偏偏是我。”
&esp;&esp;燕南笑了笑：“老實說我以為這孩子是來抬槓的，我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也不是研究什麼本我自我那些東西的，當然說不出來個所以然，那次談話便只能草草收場。”
&esp;&esp;“後來我單獨找過她，但那時候的她似乎已經喪失了之前的表達欲，好像整個人都穿上了一層保護殼，我們之間的談話並沒有進行下去。”他最後有些遺憾地這樣說道。
&esp;&esp;他們又聊了些，蒲煬在心裡把所有的資訊整理完，有了一個大體猜測，夏萊一定是經歷了什麼事，就和出車禍的自己一樣，對整個世界的認知產生了懷疑，但她並沒有自己幸運，沒有任何一個人告訴她這究竟是什麼，她開始彷徨，開始下意識地尋找同類，就像她問燕南，上貼吧找吧友，然後她得到了一本書，像是要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