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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等二人出門,蒲煬又在門口撿了個人,這回是巷口的福祿壽。
&esp;&esp;在人間和老福家婚慶店一個在巷尾一個在巷頭,生意難免有所影響,福祿壽的媽媽周娟自小就告訴福祿壽,沒什麼事兒就別往巷尾跑,那個店專門和死人打交道,不吉利,所以這麼多年來,福祿壽也沒和蒲煬說過幾句話,這會兒在家門口看見他,蒲煬還真沒忍住驚訝:
&esp;&esp;“你怎麼來了?”
&esp;&esp;福祿壽本質還是個性格過於活潑的話癆,之前在火葬場被嚇到了才顯得人沉靜些,現在估計是緩過來了,語氣也輕快了不少:“你們去哪兒?”
&esp;&esp;福祿壽見蒲煬不搭理他,轉身問泰寧:“大爺你們去哪兒?”
&esp;&esp;“泰大,”泰老爺子現在對這金盃的副駕駛是,舒舒服服地坐上了才想起福祿壽也是泰大的學生,不由得心生一計,“要不把他帶上?他泰大的辦事兒方便些。”
&esp;&esp;“不用,”蒲煬繫好安全帶,雲淡風輕道,“我也泰大的。”
&esp;&esp;“你是泰寧大學的?”泰寧瞪著眼睛把抬頭紋都瞪出好幾層,“你一個名校大學生畢業了去開殯葬店,這麼想不開?”
&esp;&esp;蒲煬沒回他,因為福祿壽正貼在窗戶口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esp;&esp;……
&esp;&esp;蒲煬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許擅自行動。”
&esp;&esp;。
&esp;&esp;時隔三年,蒲煬再次踏進泰大,校內的綠化並沒有什麼大的改動,他掃視一圈,卻發現了極為不對勁的地方。
&esp;&esp;這裡面太安靜了。
&esp;&esp;泰寧市夏季高溫,依照蒲煬的記憶,晚上應該是整個校園最熱鬧的時候,但此時此刻,路上人影都不見一個,所見之處幾乎沒什麼光亮,整個學校都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似的。
&esp;&esp;蒲煬順著記憶往實驗樓走:“怎麼這麼安靜?”
&esp;&esp;福祿壽下意識地往蒲煬旁邊貼近了些,苦笑道:“這幾天都這樣。”
&esp;&esp;從“上廁所”帖子熱度居高不下開始,轟轟烈烈的夜探實驗樓事件,神秘戲服,還包括真真假假的爆料將學校的輿論逐漸推升,夏萊的死就是那最後一根稻草,盤石入水,激起軒然大波,直接壓垮了廣大學生脆弱的心理防線。
&esp;&esp;現在傳言已經直接發展到實驗樓裡有會吃人的怪物,人人自危,誰都害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夏萊。
&esp;&esp;蒲煬理解他們的心情,畢竟自己
&esp;&esp;“叮——”
&esp;&esp;電梯提示音響起,門慢慢開啟,三個人站在電梯內,沉默地看向外面,還是一片漆黑的靜悄悄。
&esp;&esp;蒲煬率先抬腳走了出去。
&esp;&esp;“真的……真的要出去嗎?”福祿壽手裡緊張得直冒汗,看著面色平常的蒲煬,很是慌亂,“不多準備一下——哎!”
&esp;&esp;搖著扇子的泰寧也跟著出去了:“準備個毛球,你是人它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esp;&esp;福祿壽看著不斷閉合的電梯門,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esp;&esp;18樓是物理實驗室,走廊上堆著大堆的實驗器材,福祿壽舉著手機照亮,被一旁幾根立著的長管嚇了一大跳:“啊!”
&esp;&esp;他煞白著臉幾步跑到蒲煬旁邊,緊緊地貼著蒲煬的手臂:“老大我害怕。”
&esp;&esp;蒲煬沒回答他的廢話,眼睛死死盯著手上的羅盤,如果在樓下它的擺動是在跳華爾茲的話,那這會兒就是在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