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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嚴重嗎?童睿快哭出來了,又是心疼,又是悔恨,蓁姐要不是躲自己,就不會出去,也不會摔成這樣了,她褲子上都是泥,全髒了。
&esp;&esp;行了行了,別哭了,這又沒死。顏蓁見她那哭泣的模樣,其實有些心軟,但話到嘴邊,又成了這個樣子。
&esp;&esp;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童睿被她這樣一說,眼淚啪啪地就往下掉,正落在顏蓁的手背上,顏蓁張了張嘴,還要說的惡毒的話,給吞了回去,只小聲道,去樓上給我拿條幹淨褲子下來吧。
&esp;&esp;嗯。童睿忙疾步跑上樓。
&esp;&esp;把門鎖上吧。顏蓁講道,又搓了搓手,你今天連爐子都沒生火嗎?
&esp;&esp;我給忘了,我馬上去弄。童睿把門給關上,上了鎖,就跑廚房去給爐子生火去了。她今天太失心落魄了,連爐子都沒升,就跑出去了,兩人回來得凍死,蓁姐和她說話了,蓁姐罵她了,這是不是就說明,蓁姐,至少沒有那麼生氣了?
&esp;&esp;顏蓁望著在廚房忙活的瘦削身影,心裡百般滋味,她一邊換褲子一邊皺著眉,童睿很聽話,也很懂事,又勤快,而且也聰明,就是不知道,昨晚是著了什麼魔,竟做出那樣的事來,最為關鍵的是,主角是自己,這個事情,根本就不好問,她很彆扭,她怎麼能被一個小女生接吻呢?那不是鬧著玩的,顏蓁感覺得到,甚至,在昨天晚上,她第一次感覺到童睿身上的慾望,那種作為女人的慾望。
&esp;&esp;瘋掉了。
&esp;&esp;顏蓁沉著臉,換上了乾淨的褲子,她右腿擦傷有些嚴重,換褲子的當口,痛得齜牙咧嘴,童睿沒怎麼吭聲了,知道顏蓁腿受傷,一個人,把生好火的爐子給端到了顏蓁面前,然後又去廚房做晚飯,顏蓁早飯也沒吃,今天一天肯定餓壞了,她三下五除二地做了兩菜一湯,顏蓁單腳跳著去餐桌,童睿去扶她,她沒接她的手。
&esp;&esp;一頓飯,吃得非常沉默,童睿想道歉,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兩人都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又兩人都不願主動提及,顏蓁今天又冷又餓,還倒黴,但也沒什麼胃口,兩菜一湯,就素菜拾了兩筷子,吃完,顏蓁又單腳跳著去烤火,可上樓的時候實在是太費勁,只能由著童睿扶著她上樓,童睿自覺地把自己的被子放到了沙發上,從今晚開始,又該分床睡了吧。
&esp;&esp;那天晚上,因為分了床,兩人都睡得特別冷,特別是在沙發上睡的童睿,她一晚上手腳冰涼,睡不著,可也不敢動。
&esp;&esp;身邊沒了一個人,床上也特別冷,倒只是,自己一個人睡床,舒服了很多,黑暗裡,她偷偷看了幾眼童睿,料想睡沙發應該很不舒服吧,很冷吧,活該。她翻了翻身,而後,就再沒動靜。
&esp;&esp;那之後,顏蓁和童睿的相處模式就變得很奇怪,也異常的生疏,童睿,其實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顏蓁把她趕出去,她想除了這個,顏蓁要打要罵要怎麼樣她,都可以,只要不攆她走,就算顏蓁真要攆,她可能還是會稍微厚著臉皮地求一求,因為除了顏蓁這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可意外的是,顏蓁一點也沒有提要她滾蛋的事,甚至連罵她都少了,只是很少和她說話,和她交流,童睿心裡悶得跟什麼似的。
&esp;&esp;就這樣,沉悶地,過了一個多月,巷子後面的學校放假了,學生放寒假,瞬間,這巷子也安靜冷清了下來,臨到快過年,下了好幾場雪,下得巷子寂寂寥寥的。
&esp;&esp;進入臘月二十天,巷子裡的人更少了,不少店鋪都要關門歇著了,錢老闆他們也都回家了,巷子裡的商販大多老家是鄉鎮的,一年在縣城裡忙著生計,就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家,王小茂慫頭耷臉地在她們門外徘徊,拉過去扔垃圾的童睿,問道,你過年回家嗎?蓁姐今年要和你一起回家嗎?在他們看來,童睿是顏蓁的遠房親戚,親戚嘛,總是要回家過年的。
&esp;&esp;童睿愣了愣,沒說話,倒是王小茂自言自語起來,好煩啊,今年我媽又要鬧著回老家過年。
&esp;&esp;什麼時候走?童睿客套地問了句。
&esp;&esp;臘月二十五。
&esp;&esp;那還有幾天。說完,童睿就回了店裡,暗想著沒幾天,就要過年了,這個春節,她是要和顏蓁一起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