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總之,瑪格麗特並不忠於組織或者boss。他在這裡純粹是因為這個泥沼很適合他的發揮,也可以滿足他那點瘋狂的“愛好”。
&esp;&esp;——所以,作為“忠實的狗”,馬爾貝克當然應該做出一點反應。
&esp;&esp;上辻在半秒之內完成了拔槍的動作。
&esp;&esp;“你應該表現得更尊敬一些。是那位先生給了你容身之處。”他輕聲道,“你知道我當時在美國為什麼會在那種情況下救你一命嗎?因為你對先生而言還有用處。”
&esp;&esp;瑪格麗特爆發出一串笑聲:“你要和我打一場嗎?這算是你主動發起的——說真的,你的肌肉和身體非常漂亮,我想上手很久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如果真的切開你也不是我的過錯對吧——”
&esp;&esp;槍抵著自己的額頭,瑪格麗特卻笑得很開心。上辻沒有立刻扣下扳機,這對他來說就夠了——紅髮的年輕人向後一仰,以非常優秀的核心力量控制住了身體的平衡,甚至還能單腳踢出,試圖在逃離槍口的同時對上辻反擊。
&esp;&esp;這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esp;&esp;上辻很清楚地知道,瑪格麗特是個瘋子,所以他在這場戰鬥中不能留手——那麼一不小心失手殺掉瑪格麗特也不算奇怪。
&esp;&esp;——剋制住。
&esp;&esp;他對自己說。
&esp;&esp;——你沒有資格審判他人。
&esp;&esp;這並不是說在此殺死瑪格麗特是個絕對錯誤的選項。事實上,如果諸伏景光或者降谷零站在他的立場上,他們大概會毫不猶豫地開槍。但上辻給自己設立了底線。
&esp;&esp;——他絕不能抱著報復或者審判的意味動手殺人。
&esp;&esp;前者是完全出於私慾洩憤;後者……看看夜神月都變成了什麼程度的神經病吧。
&esp;&esp;——記住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esp;&esp;他再一次提醒自己。
&esp;&esp;——然後他偏離自己的射擊目標並開槍。
&esp;&esp; file067
&esp;&esp;半個小時後。
&esp;&esp;上辻祐希坐在汽車後座上給自己身上的傷口做包紮,伊森·本堂一臉複雜地看著被打折兩根肋骨外加腹部中了一槍的瑪格麗特被昏迷著抬上另一輛車。
&esp;&esp;“組織內的代號成員也允許這樣互相下狠手嗎?”
&esp;&esp;上辻:“還行吧,我沒下死手。不然他就沒辦法活著出去了。瑪格麗特情況比較特殊,他有點不能見光的所謂的‘愛好’。平時你們一般沒機會和他打交道,如果遇到的話,提醒他一句你是我的人,他不會輕舉妄動。”
&esp;&esp;他被有些抽風的瑪格麗特在肩膀上、小腹和左腿上各來了一下。消毒、傷藥包紮完畢後,傷得最深的腿上的繃帶上還是很快又滲出血來。
&esp;&esp;伊森透過後視鏡看到,問:“你真的不用找醫療來處理一下嗎?”
&esp;&esp;“我不太信任那些傢伙碰我的傷口。”上辻說著,瞥了一眼伊森眼中略微升起的少許提防,“不是說他們會做手腳——醫療的人不敢對我做什麼的——只是我的本能抗拒把弱點亮給外人。”
&esp;&esp;伊森:“有時候我會覺得非常錯位。你才是那個組織裡的代號成員,但我從來沒擔心過這些問題。”
&esp;&esp;他說出和諸伏景光、降谷零一樣的建議:“你不能總保持精神緊張的狀態。既然已經彼此交過底,那至少在我和憐奈面前放鬆一些吧?”
&esp;&esp;——這個人雖然這麼說,但也沒在他面前完全放鬆:上辻雖然說過伊森·本堂的真名,但沒提過本堂瑛海。伊森就也從來以“憐奈”稱呼自己的女兒。
&esp;&esp;但他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又確實還挺真誠的。
&esp;&esp;一個兩個臥底搜查官都這麼說,上辻有些複雜地再次接受了相同的意見:“……我知道了。”
&esp;&esp;
&esp;&esp;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