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並不是他之前曾經展露出來的、那種遇到朋友、或者遇到值得高興的事情時的真心微笑，而是一個極其真誠的、彷彿來自十九歲的天真大學生的無憂無慮的微笑。
&esp;&esp;他身上穿著和之前相同的衣服，但這個瞬間，看向他的成年人們集體恍惚了一下——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真心覺得面前的人就是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
&esp;&esp;上辻迅速收斂起表情，放下手：“你那個樣子面對普通人是夠用了，但是如果放在足夠敏銳的人眼裡就會有些浮誇。要做到這種程度才行。”
&esp;&esp;降谷陷入沉思，而萩原則興致勃勃地詢問：“還能做出別的樣子嗎？”
&esp;&esp;上辻眨了眨眼，這次露出一個——看起來有些缺心眼的傻笑。
&esp;&esp;他在這個瞬間稍微改變了少許坐姿，雙腳的腳尖向外挪了挪，整個人稍稍向後傾斜，手臂撐在後方——看起來活潑中透著少許神經大條。
&esp;&esp;松田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突然：“我收回前言。”
&esp;&esp;“誒？”
&esp;&esp;“你不做發明家可惜了——不當演員也可惜了。”
&esp;&esp;“……演員可是要在鏡頭下表演的。我不習慣被別人看著。”上辻回到自己的狀態，“唔，畢竟我是做情報的，就要有面對什麼人就表露出什麼臉的能力。”
&esp;&esp;他垂下頭：“……而且我對當發明家和演員都沒興趣就是了。”
&esp;&esp;“那你小時候想過未來要做什麼嗎？”萩原問。
&esp;&esp;——小時候。
&esp;&esp;——這輩子從最一開始，他就沒什麼選擇。
&esp;&esp;——而上輩子的夢想，他已經記不清了。如果是指他真正還是個小孩子的那個時間點，多半不是科學家、老師就是宇航員這樣很大眾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