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世。
&esp;&esp;上辻開啟酒櫃,挑選了一瓶年份足夠久的威士忌,又取出酒杯。
&esp;&esp;他只見過自己的祖父一次,說不上對他有多深厚的情感。不過見面的次數原本也就不意味著什麼。上辻六歲之前見過不止一次自己這輩子的父母。那個男人每次看見他,眼睛裡所蘊含的都只有冷漠的審視和評估;女人比男人去世得更早,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試圖抱他,被男人斥責過幾次之後就不再這麼做,後來也乾脆就不過來看他了。
&esp;&esp;上辻祐希覺得這樣也好。他原本就是個穿越者,會記在心底、會去眷戀的只有自己上輩子的父母。知道這輩子的父母是這樣的人也不會多失望。
&esp;&esp;——但今天聽到boss輕描淡寫地提到“君度”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拼命壓制的情感輕微地波動起來。
&esp;&esp;他很清楚,boss雖然對他提到了君度,或許也有藉此提醒他的意思——但在boss的眼中,他的心情並不重要,那個人意圖把身邊曾經屬於這個老人的代號交給旁人,更多的大約是為了警告別的人。
&esp;&esp;——大機率是皮斯克,不過朗姆也一定能明白boss潛藏的意思。
&esp;&esp;他有些茫然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esp;&esp;他並沒有那麼在意君度。但……不知道為什麼,回到東京,他放開自己的剋制,然後突然感覺到了真實的、大約是難過的情緒。
&esp;&esp;“——我只見過他一面,所以為什麼?”
&esp;&esp;他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自問自答。
&esp;&esp;
&esp;&esp;他這輩子剛出生的時候其實是理智最接近崩潰的時候之一。
&esp;&esp;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這段經歷太過清晰。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出車禍後那段幾乎被無限拉長的痛苦感受——然後,突然而然的,那些痛苦中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