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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綠川臉上有遮掩不住的恨意：“石井是主謀，我為什麼要放過他？”
&esp;&esp;從邏輯上來說，涉及這一串事件的人倒確實一個都不無辜。連為那個小嘍囉辯護的律師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在業內頗為有名，曾不止一次替罪犯辯護，並讓他們成功逃脫刑法——唯一輸掉的一次是兩年前對上法律界的不敗女王妃英理，這之後他的名聲大減，涉及不法行為的富商名人也不再找他，這人就被泥慘會招攬去了。
&esp;&esp;在片刻的安靜後，上辻繼續詢問：“這之後呢？”
&esp;&esp;“……什麼？”
&esp;&esp;“復仇之後——你加入組織是為了復仇。如果你的仇人都死了，你要做什麼？”上辻注視著綠川悠人，仔細地觀察他的反應，“你應該知道，既然踏上這條路，就永遠都不能回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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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然。
&esp;&esp;諸伏景光心想。
&esp;&esp;——我受邀加入公安的第一天就有了這份覺悟。
&esp;&esp;——哪怕在未能達成目標的時候就不幸身亡也無所謂，我願意為正義付出包括我的生命、名譽在內的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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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知道。”
&esp;&esp;他們這會兒坐在crow酒吧的卡座內。昏暗的燈光下，年輕人的面容中充滿了堅定：“我沒有想過之後的事情。但如果您能讓我達成我的目標，之後我願意任您差遣。”
&esp;&esp;——很優秀的人，怎麼就一條路走到黑了呢？
&esp;&esp;上辻在心底惋惜了片刻，對綠川的這句近乎效忠的言論沒有絲毫動容：“你是不是想錯了什麼……現在你也是任我差遣哦。”
&esp;&esp;但他會回應這句話，就模糊地代表了什麼，綠川迅速抓住機會：“這是不一樣的。您想要的也不僅是言聽計從的下屬——”
&esp;&esp;這句話沒有說完，他感覺到自己額頭抵住了某樣冰涼的事物。
&esp;&esp;——是槍。
&esp;&esp;諸伏景光沒有感到畏懼，而一心報仇的綠川悠人也不該感到畏懼。
&esp;&esp;“你在揣測我的想法。”上辻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esp;&esp;他其實不喜歡這樣拔槍威脅人的動作，但他在組織的酒吧內，他必須表現得足夠馬爾貝克。
&esp;&esp;綠川悠人大膽地詢問：“那我猜對了嗎？”
&esp;&esp;——飛蛾撲火的時候不會思考之後的事情。綠川悠人在這個時候會盡可能地展現自己的能力，以便被上司看中、並允諾他關於復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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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沒猜對。
&esp;&esp;上辻握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但他在走神。
&esp;&esp;——我想要個心懷正義的、最好其實是臥底的下屬兼搭檔。赤井秀一那種就挺好，會顧全大局、也能在關鍵時候下得了狠心。我不介意在他面前裝瞎，甚至可以幫他遮掩、並提供他需要的情報——如果他在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對我開一槍就更好了。
&esp;&esp;他放下了槍，沒對綠川悠人的反問做出正面回應。
&esp;&esp;“船津的檔案我退回去了，你的繼續留在我這裡——這並不是說你合格了。”
&esp;&esp;綠川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被槍抵著不算是多能讓人鎮定以對的狀態。
&esp;&esp;“我會努力的。”他這樣說。
&esp;&esp;上辻說：“你有一段準備時間。自己和教官商量訓練的量和側重點。這之後會有任務——你只有一次機會，明白嗎？”
&esp;&esp;綠川的臉上沒有猶豫和遲疑。
&esp;&esp;“我明白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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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綠川丟回給負責他的教官，順帶打了聲招呼表示這是他的人之後，上辻就暫時把組織這邊的事拋到一邊，開始專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