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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辻為了這個問題而意外,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資訊。
&esp;&esp;“我今年17……快18了。但我想你應該不會因為年齡而輕視我?”
&esp;&esp;他在答案的末尾開了個玩笑。
&esp;&esp;“……當然。”綠川趕緊說。
&esp;&esp;他們鑽進了汽車。綠川把樂器包豎在副駕駛座位上,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然後發動了引擎。
&esp;&esp;汽車駛離了港口,而距離山口組的人發現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有充足的時間。
&esp;&esp;“我應該和你說過搬家的事情?”
&esp;&esp;“是的。我已經整理好了自己要帶走的東西。”
&esp;&esp;“米花、鳥矢、奧穗、練馬——”上辻跳過自己常住的杯戶、會和萩原研二見面的澀谷以及組織不知道的位於港區和新宿區的安全屋,詢問,“你偏好哪裡?”
&esp;&esp;綠川遲疑了片刻:“……米花可以嗎?”
&esp;&esp;——這是距離杯戶最近的地點。
&esp;&esp;上辻說:“當然可以。”
&esp;&esp;他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把裡面的其中一把卸下來丟到前排——正在開車的綠川趕緊伸出手,堪堪接住它。
&esp;&esp;“地址我會透過郵件傳送給你。之後你可以暫時住在那邊。我沒有要求的時候你做什麼都可以,我有要求的時候……”
&esp;&esp;“——我會隨時等候您的命令。”綠川說。
&esp;&esp;他遲疑了片刻,又補充了一句:“非常感謝您今晚給我的這個機會……馬爾貝克先生。”
&esp;&esp;“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在這個瞬間,上辻看向綠川的眼神裡帶上少許憐憫。
&esp;&esp;他不清楚綠川悠人的真實身份,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告訴他你踏入了永遠無法離開的地獄——所以只是簡單地說:“你證明了自己有資格得到這個機會,也把握好了這個機會。但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了,你的目標完成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esp;&esp;——不,我的目標遠遠沒有完成。
&esp;&esp;諸伏景光面上諾諾,心底卻冷靜地反駁。
&esp;&esp;——在扳倒整個‘酒廠’之前,我都還要繼續堅持下去。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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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內,上辻保持著還算平穩的生活節奏。
&esp;&esp;定期確認手中收到的情報、有合適的任務就帶上綠川,有空去訓練場當陪練,私下裡繼續寫程式、接私活,時不時給萩原警官發個句號。
&esp;&esp;他同時注意了組織內科研組的情況——今年宮野志保應該12歲,年齡上還是個小學生,但想想赤井秀一和宮野明美交往也就是明年的事情,宮野志保再怎麼樣也應該在這之前回日本了。
&esp;&esp;不過他也很有自知之明。負責情報的人就不要想著把手伸到科研方面。雪莉最後歸誰管(按照原作設定上大機率是歸琴酒)也不可能歸他。
&esp;&esp;他只是想著有沒有可能把伊森·本堂的事情透露給赤井——雖然fbi和cia未必對付,但cia肯定和日本公安或者別國情報機構的人更不對付,如果要救人,還是交給同為美國官方麾下的fbi比較合適吧。
&esp;&esp;——當然現在這些都還是沒影子的事情,所以他的重心還是放在綠川身上。
&esp;&esp;他有拜託霞多麗繼續幫他關注新人。而到八月末的時候,霞多麗倒是真的反饋給他說有個惹上麻煩不得不投靠過來的優秀情報販子——但上辻一問名字,立刻擺手。
&esp;&esp;他知道安室透——或者說,曾用名為白井透的這名情報販子。朗姆的手下曾經在這人手裡吃過虧,然後朗姆就關注到了這個人。
&esp;&esp;他和朗姆算是完全對立的兩個派系。如果有機會,朗姆絕對樂意順手捅他一刀——而boss也不會覺得朗姆做過頭了,只會覺得他不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