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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他還活著。
&esp;&esp;萩原定定地看著他。
&esp;&esp;心跳劇烈到讓人發抖的程度,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指發麻,幾乎像是呼吸過度時所會造成的症狀——
&esp;&esp;“……萩原隊長?”
&esp;&esp;不遠處走過來想要向他彙報情況的柴刈呆呆地看著他。
&esp;&esp;“你在……哭?”
&esp;&esp;萩原:“……”
&esp;&esp;他若無其事地抹掉不受控制的眼淚:“啊,怎麼了?”
&esp;&esp;“沒、沒什麼——就是您居然會哭、啊不是——”柴刈語無倫次,“那什麼、如果您有急事,這邊我們也可以處理好——”
&esp;&esp;他的肩膀上搭上一隻手。
&esp;&esp;“嗯……小陣平?”萩原望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松田。
&esp;&esp;“景老爺通知我過來接手你這邊的事情。”松田說,“你直接過去吧。”
&esp;&esp;萩原遲鈍了片刻,然後點點頭:“拜託了。”
&esp;&esp;“回來請我喝酒就行——你們兩個一起回來之後。”松田隨意地擺了擺手,“沒問題吧?”
&esp;&esp;萩原研二:“……”
&esp;&esp;——怎麼說呢,真不愧是小陣平。
&esp;&esp;他想要微笑著做出回答,但最後只是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沒問題,我一定會帶上他一起回來的。”
&esp;&esp;
&esp;&esp;差不多是這次行動落幕的時候,上辻祐希才終於在重症監護室中睜開眼睛。
&esp;&esp;就像是很久沒有這樣酣暢淋漓地飽睡一頓、好好休息,他幾乎有些不願意這麼做——但醒過來的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身邊投過來的目光。
&esp;&esp;溫和的、安寧的。
&esp;&esp;於是他有些費勁地挪動自己的眼皮,對上萩原正巧又從手裡的書上挪過來的目光。
&esp;&esp;“……”
&esp;&esp;“……”
&esp;&esp;“早上好,小祐希。”萩原放下手裡的書,站起身,然後拉開這邊病房的窗簾,讓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歡迎回來。”
&esp;&esp;他看起來有些疲倦,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大約是已經熬夜了不止一天了。
&esp;&esp;不過上辻沒有說破。
&esp;&esp;他還帶著氧氣面罩,而痠麻的手臂上格外冰涼——那裡扎著輸液針。
&esp;&esp;所以他只是眨了眨眼,在氧氣面罩裡撥出一口氣。
&esp;&esp;——早上好,研二先生。我回來了。
&esp;&esp;
&esp;&esp;醒過來之後先是醫生的診斷。
&esp;&esp;一串名詞砸下來,饒是上辻已經還算熟悉其中一部分,也有些暈頭轉向。但這也側面證明了他現在的狀況距離健康有相當一段距離。
&esp;&esp;之後進來的是入坂一川。
&esp;&esp;諸伏景光、降谷零這段時間都忙得連軸轉,抽不出時間來,入坂來的時候也行色匆匆,只是把一部分檔案親手交給萩原,讓他有空可以念個上辻聽就又走了。
&esp;&esp;在萩原幫忙說情之後,病房的看護醫生勉強同意上辻坐起來。公安的人員提供了膝上型電腦和手機,而上辻習慣性地清理掉了裡面的監控,趕緊又聯絡了一下對面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
&esp;&esp;——當然,他趁機在對方把監聽和監控裝回來之前聯絡了一下那些不方便被公安知道的聯絡人們。
&esp;&esp;貝爾摩德被抓是入坂一川來的時候順口提到的,想來工藤優作應該也聯絡了若狹留美;灰原榮子那邊不用太擔心,她好歹有個易容身份掛靠在公安這邊,非常安全;倒是怪盜基德大驚小怪地給他發了一串訊息,問他是不是把自己的那群對手的訊息都捅給了國際刑警組織,又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怪盜烏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