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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會回應觸碰、會回應更多的行動……但萩原不希望他偽裝，所以上辻從不在這種時候做自己“應當做的事情”，而是僅僅依靠自己真實的感受來行動。
&esp;&esp;最開始只是安靜的、簡單的氣息交換。
&esp;&esp;在大約十幾秒之後，就像是有什麼無形的關卡稍微鬆開一些，上辻閉上眼睛，扣住萩原的手略略用力，而另一隻垂在身邊的手抬起、環住戀人的身軀。
&esp;&esp;身體貼合、然後在那一瞬間微微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萩原研二耐心地等待、並仔細地觀察著上辻的反應，力圖在上辻能更強烈地感覺到喜悅時再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esp;&esp;——每一次的接觸都這樣困難。上辻有時候甚至會感到後悔、後悔自己不是個正常的戀人、後悔自己無法給予萩原正常的回應。但他的退縮總在出現的瞬間就被輕易地捕捉到——然後，那隻手就會用力地抓住他，把他從逃脫的邊界線上再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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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這樣的萩原研二選擇了他。
&esp;&esp;朦朧而微弱的情緒被竭力調動起來。上辻幾乎以為自己能感知到那些激素緩慢地刺激自己的大腦皮層和神經中樞的過程。甜美而誘人的情緒被一點點釋放出來，足以令人狂喜的甘味逐漸填充滿他的思維。
&esp;&esp;“……我很高興。”他輕聲說，“研二先生。”
&esp;&esp;他在面對萩原研二的時候總願意表現得坦誠，但或許是上輩子習慣的含蓄，他在表達自己的心意時卻又會變得格外笨拙。
&esp;&esp;萩原很清楚他的語言習慣。
&esp;&esp;他的眼中浮起帶點促狹的笑意。
&esp;&esp;“如果不習慣說‘我愛你’……你知道，夏目漱石先生非常有名。”
&esp;&esp;——今晚的月色真美。
&esp;&esp;哪怕上辻這輩子沒正經上過學，這句話也知名度高到他上輩子就聽說過。
&esp;&esp;多巴胺和內啡肽讓他歡愉、也奪走了他的一部分冷靜。他侷促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再一次感覺到呼吸的交融。
&esp;&esp;再一次分開的時候，他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軟化了多少。
&esp;&esp;“……我、喜歡研二先生。”他輕聲說，“今晚的月色很美。”
&esp;&esp;片刻的停頓，然後他抬起頭，和萩原研二對視。
&esp;&esp;日本人在告白的時候總更趨向於說“喜歡”而非“愛”——他們同樣是講究含蓄的民族，“愛”聽起來太過熱烈，太過強勢……處於表達情感、而非給對方帶來困擾的緣由，“喜歡”這個詞語被更常用在這種時候。
&esp;&esp;——但萩原研二總在反覆地告訴他，他不是負擔。
&esp;&esp;——這是雙向的感情。這是不需要猶豫、會得到回饋的情感。
&esp;&esp;“……愛してる。”
&esp;&esp;他脫口而出。
&esp;&esp;——然後得到了回答。
&esp;&esp;“我也一樣。”萩原溫柔地回答，“喜歡你、愛你……小祐希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戀人。我希望能在人生未來的每一天都陪伴在你身邊，希望能分擔你的痛苦、也分享你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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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明最開始、其實也沒有這樣的強烈的心思吧。”
&esp;&esp;“……誒，小祐希那時候也看出來了啊。”
&esp;&esp;“那時候的告白，確實很真誠。”上辻輕聲說，“但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我還沒有自信到覺得郵件的句號就能讓研二先生喜歡上我的程度。”
&esp;&esp;“唔，說不定是一見鍾情？”
&esp;&esp;“……一見鍾情其實就是見色起意吧。”
&esp;&esp;“好像是誒，不過小祐希真的長得很好看。所以我當時一眼——就注意到了在人流中的你。然後……小祐希太特別了，完全挪不開目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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