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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一點時間足夠他的秘書把萩原研二放在表面上的那些資料拿過來給他看一眼。
&esp;&esp;上辻：“謝謝，不用了。”
&esp;&esp;萩原也跟著乾脆地搖了搖頭。
&esp;&esp;用半杯橙汁寬慰了自己有些幹癢的嗓子的瓦倫丁長舒一口氣。他愜意地靠在皮質的沙發上，先是隨意地把沒倒完的瓶裝橙汁推給秘書小姐，然後略略向前俯身：“那麼——上辻先生，我們從哪裡開始？你幾年前給我寫的那份投資意向書？”
&esp;&esp;上辻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瓦倫丁說的是什麼。當初為了確保自己的偽裝足夠合格，他特意臨時寫了一份或許能在有需要時拿出來裝樣子的投資意向書……但他自己當時留下的底稿應該沒有流傳出去，聽到他隨口說了一兩句的應該也只有已經死了的國會議員和他的保鏢。
&esp;&esp;瓦倫丁愉快地搖了搖手指。
&esp;&esp;他今年三十二歲，有一頭淺金色的短髮和一張看起來可以讓摩登女郎為他傾倒的大理石雕刻般的面容。臉、身份、資產，三者組合起來，他就是美國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年輕單身漢、沒有之一——但按照他和他的朋友交流時所放出的話來，哈代·瓦倫丁寧可看三天的保鏢，也不想和空有美貌毫無頭腦的性感美女共度良宵。
&esp;&esp;——嘿，這個人甚至連一夜情的機會都不給她們！
&esp;&esp;但他對待自己的真正認可的朋友卻會突然掀掉冷酷的資本家外殼，把最真摯最熱切的那張臉擺出來——甚至有專業的團隊分析過他的心理，認為哈代·瓦倫丁有一部分工作狂的性格，但也有一點因為童年創傷而極度渴求友情方面的補償……瓦倫丁本人大概也聽說過這些，不過他看起來毫無改變自己行為習慣的打算。
&esp;&esp;“這件事確實沒對外爆出來，甚至fbi方面也只有一兩個人知道……當時奧斯托特議員不管在哪裡都要求保鏢緊隨身後，有個膽大的狗仔覺得他可能得罪了什麼大人物所以才這麼做，他想拿到訊息敲一筆大的，所以想辦法在奧斯托特的書房裡裝了竊聽器——很離譜吧？”他說，“但他還真的裝成功了。”
&esp;&esp;“……”
&esp;&esp;上辻祐希陷入沉默。
&esp;&esp;這件事他確實不知道。不如說那時候他在cia和fbi都有線人，和組織相關或者他自己私下裡的情報網……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滲透得夠深，但他完全沒聽說過當晚的謀殺現場還有人拿到了大概是錄音的副本。
&esp;&esp;“錄音在我手裡。”哈代·瓦倫丁笑眯眯地吐出讓普通人聽到會大吃一驚的事情，“那個狗仔現在為我工作。fbi後來查到了相關的資訊，但當時這份錄音已經成為了我的一項財務投資中的重要保密檔案，對外洩露可能會造成幾十個億甚至上百億的損失——”
&esp;&esp;一旁的萩原研二聽得雲裡霧裡。他知道上辻幾年前在美國做的事情，但他向來不會問相關的細節，上辻當然也沒告訴過他當時自己隨手寫了一份對未來網際網路和人工智慧發展的前景預期和投資預期，並在面對國會議員的時候以“哈代·瓦倫丁”應該有的態度又跳躍又散漫地講述了好幾個關鍵部分。
&esp;&esp;一旁的秘書小姐倒是很清楚這些事情。她當瓦倫丁的秘書已經有好幾年，最近堪堪進入了瓦倫丁區分出來的“可以交流的人類”這個分類，所以也聽過那段前半令人驚歎、後半讓人驚嚇的錄音。
&esp;&esp;而上辻祐希本人繼續保持沉默。
&esp;&esp;他的記憶裡還不錯，所以現在去回想也還能記起當初自己寫的那份意向書到底是什麼內容，但當時對埃文·奧斯托特都胡說八道了什麼他是真的記不清楚了……畢竟他當時很清楚眼前的國會議員活不過當天晚上12點。
&esp;&esp;“……你別告訴我——”
&esp;&esp;他有點艱難地說。
&esp;&esp;“我當時確實也已經開始關注這個行業，但當時的份錄音對我啟示良多。”哈代愉快地說，“它直接推動了我收購了辛多拉公司的零散股份、聯絡弘樹君並推動關於托馬斯·辛多拉的調查……不過知道你和弘樹君認識還是今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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