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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我不想說第二次。”上辻抬起頭,“可以幫我把諸伏和降谷也喊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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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像是一個提前到來的口供現場。
&esp;&esp;被半夜喊過來加班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看起來都毫無怨言,後者的神情甚至格外嚴肅,還額外攜帶了最新款的訊號遮蔽器。
&esp;&esp;“我知道你家裡也安裝了。”他對萩原說,“不過這個算是最新的研究成果……可以遮蔽的波段種類更多。”
&esp;&esp;兩名公安都沒有攜帶錄音裝置,也沒有帶紙筆。他們顯然不想在馬爾貝克終於鬆口的這個時候刺激到對方。
&esp;&esp;萩原:“其實小祐希不久之前也翻新過這邊的裝置……不過無所謂了。”
&esp;&esp;矮桌與沙發邊,兩名公安盤腿而坐,上辻則被整個環抱在萩原的身前。身體的接觸對上辻而言很有幫助,所以沒有誰對這個過分親密的姿態說什麼。
&esp;&esp;被注視著的犯罪分子本人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就好像這樣能防止自己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一樣。
&esp;&esp;“我……七歲生日之前,上一代的馬爾貝克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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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從忠於組織的那些人的視角來看,上辻祐希有個很值得羨慕的出身。
&esp;&esp;他的祖父是年輕時就跟在boss身邊的君度,父親和母親都擁有代號——馬爾貝克、黑櫻桃——怎麼想,這都是個可以走關係走後門迅速上位的好身份。
&esp;&esp;但君度在上辻祐希出生幾天後就心臟病發作而死;黑櫻桃離開於他兩歲大的那一年;馬爾貝克則在他七歲生日的幾天前去世。
&esp;&esp;到底是組織成員的孩子,boss又曾經在君度去世後為了表示“關懷”,指派了自己信任的女僕來照顧他。在上辻祐希的最後一個血源親人也去世後,曾經在君度手下做事的博摩爾就提出過願意收養他。
&esp;&esp;但朗姆反駁了這個提議。
&esp;&esp;“君度、馬爾貝克和黑櫻桃都是最忠於boss的人。我想他們的孩子也一定願意繼承長輩的遺志……我聽說那個訓練營不久之前才培養出了足夠出色的人才?”
&esp;&esp;博摩爾大怒:“朗姆,我知道你還在嫉恨君度先生當年——”
&esp;&esp;他的話沒能說完。
&esp;&esp;當時同樣在場的貝爾摩德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微笑著開口:“我記得boss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指派了人照顧那孩子……或許boss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
&esp;&esp;她曾經受過君度的照顧,因此在這個時候及時插嘴,阻止了博摩爾繼續自討苦吃的愚蠢行為。
&esp;&esp;朗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sp;&esp;“那是自然。從最一開始,boss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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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歲的孩子沒有選擇權。
&esp;&esp;他被負責照顧自己、並一直在潛移默化地提醒他他如今的一切都是由組織的boss所賜予的女僕送到了訓練營的基地。
&esp;&esp;“……最一開始只是普通的訓練。”他低聲說,“我猜這部分你們也從阿圖萊斯那裡知道了。他們會透過飢餓、鞭打等手段來教會我們服從。學生會被分成不同的小組,會有對應的教官負責管理他們。”
&esp;&esp;當時負責他所在的那個小組的教官是個日本人,別的教官喊他叫西田。
&esp;&esp;這個人最開始表現得相當友好——上辻的情況特殊,提早進入的訓練營——而這個人自稱曾經受過他祖父的恩惠,因此在考核要求上總會對他放寬標準。
&esp;&esp;“我當時相信他了。”上辻說,“畢竟我確實比周圍的人要小一些……但事實證明,信任是愚蠢的。我後來從博摩爾的遺物中確認,上一任君度手下並沒有一個叫西田的人,他是朗姆找來的。”
&esp;&esp;“他在平時的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