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看著棋局,氣氛倒是頗為閒適。
結果,聽了文公公這一番彙報後,李君昊停下了手中正在落子的動作,轉頭看向帝景,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暗不明,語氣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說道:“國師,此事你意下如何呀?”
帝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地哼了一聲後,緩緩開口說道:“哼,看樣子啊,這蕭暮雪姑娘在鎮南王府裡,可是一點兒都不受寵呢!再看看那鎮南王,手握重兵,還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膽子可著實不小呀,瞧瞧這信口雌黃、欺上瞞下的事兒,怕是平日裡沒少幹呢!”
其實呀,蕭暮雪到底願不願意當他的弟子,帝景心裡跟明鏡兒似的。自從見過蕭暮雪之後,他就派人暗中去調查了鎮南王府的情況,自然也知曉蕭暮雪打小就走失了,直到最近才回到王府之中,而且對於鎮南王府上下對待蕭暮雪的態度,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不僅如此,為了應對如今可能出現的這種狀況,他之前還特意把自己提前見過蕭暮雪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皇帝呢。
李君昊聽完國師這一番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了下來,他緩緩抬起眼眸,目光如冰刀一般射向文公公,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隱隱透著絲絲寒意,彷彿在責怪文公公辦事不力一般。
“國師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李君昊面色冷峻,目光直直地盯著文公公,語氣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開口問道。
文公公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冷汗從額頭上直冒出來,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了,趕忙結結巴巴地回道:“奴……奴才聽清楚了……”
李君昊見狀,微微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嚴肅,不容辯駁地吩咐道:“既然聽清楚了,那就趕緊去吧,把國師的話一字不差地傳達給鎮南王就行,莫要出了差錯!”
“是。”文公公哪敢有絲毫耽擱,連忙應了一聲,然後便急匆匆地轉身離開了。
——
文公公從鎮南王府離開後,蕭瑞陽滿心都是期待,一直在那兒眼巴巴地等著文公公再次前來呢,在他看來,讓蕭悅琳替代蕭暮雪成為國師弟子這事,說不定就成了呀。
而站在蕭瑞陽身邊的蕭悅琳,卻和他截然不同,她一臉淡然,並沒有什麼期待的神情。對她來說,自己能不能當上國師的弟子,其實都無關緊要,她似乎並不太看重這件事呢。
如今這局面,不管最後讓蕭悅琳替代蕭暮雪成為國師弟子這事能不能成功,李啟軒都沒辦法再怪罪到她身上來了。
畢竟呀,只要這件事不會對她嫁給李啟軒造成影響,那對她而言就足夠了呀。
而且照常理來說,蕭暮雪現在都沒辦法現身了,那這國師弟子的位置,確實也該輪到她蕭悅琳了呀。
就在這期間呢,李啟軒和簡逸塵一同又來到了鎮南王府。這兩人心裡呀,其實也都滿是期待呢。要知道,昨天那些個讓蕭暮雪陷入困境的事兒,可都是他們一手策劃出來的,所以他們自然是想親耳聽到事情的發展正如自己所期待的那樣,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滿意呢。
蕭悅琳瞧見李啟軒來了,便趕忙和蕭瑞陽一同上前去迎接,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後,就把他們迎進了偏廳,還吩咐下人趕緊奉上好茶招待著。
在兩人悠然喝著茶的時候,蕭悅琳微微垂下眼眸,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抬眸看向李啟軒,眼中滿是期許,輕聲問了一句:“殿下,您覺得,我真的能成為國師的弟子嗎?”
李啟軒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十分篤定,語氣裡透著十足的把握,開口回道:“放心吧。這世上的人可都知道,文公公都已經跑了兩趟鎮南王府了呀,而且也都清楚這國師弟子肯定是要從鎮南王府裡出的。如今呢,你父王跟文公公說的是蕭暮雪不願意成為國師的弟子,你想啊,要是這件事傳揚出去了,那國師的臉面往哪兒擱呀?為了維護自己的臉面,國師肯定會同意把蕭暮雪換成你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呢!”
坐在一旁的簡逸塵聽了李啟軒這番話,目光也緊緊地落在蕭悅琳身上,跟著點了點頭,那模樣彷彿也很認同李啟軒的說法。
蕭瑞陽見狀,臉上更是堆滿了笑容,也一個勁兒地點頭。畢竟呀,他原本就是篤定了國師肯定不願意丟這個臉面,所以才對外宣稱蕭暮雪不願意成為國師的徒弟的呀,此刻聽李啟軒這麼一說,心裡就更覺得這事十拿九穩了呢。
蕭悅琳心裡其實一片平靜,可臉上卻裝出滿臉崇拜的樣子,嬌聲說道:“殿下和父王可真是厲害呀,感覺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兒能逃出你們的算計呢,什麼都被你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