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呢。
帝景卻輕輕抬起手來,做了個手勢,示意蕭瑞陽不用再多說下去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聽他這會兒講話呀。
帝景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把手中那杯茶給喝完了,這才又慢悠悠地開口說道:“你們方才所說的那些事兒呀,我大致上已經弄明白是怎麼個情況了。既然這事兒牽扯到了蕭暮雪,那還是等她來了之後,再做處置吧。鎮南王啊,你不妨再喝上一杯茶,估摸這蕭暮雪也快到這兒了呢!”
蕭瑞陽聽了這話,心裡別提多憋屈了,暗暗地咬了咬牙,可又不好發作,畢竟國師都這麼說了呀,最後也只能無奈地沉默了下來,心想著,既然國師堅持要等蕭暮雪來,那便等她來了再說吧,且看她到時候還能怎麼狡辯。
蕭瑞陽心裡想著,只要能親眼看著蕭暮雪受到應有的處罰,那自己這心裡呀,肯定會暢快許多呢,一想到這兒,他的心情似乎都跟著好了幾分。
正這麼想著呢,就瞧見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外邊緩緩走了進來,定睛一看,正是蕭暮雪呀。
蕭暮雪呢,進來後壓根就沒拿正眼瞧一下鎮南王他們幾個人,彷彿他們就如同空氣一般,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只見她徑直朝著帝景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到近前,恭恭敬敬地朝著帝景行了一禮,脆生生地說道:“拜見師父。”
帝景點了點頭,神色依舊平靜,隨後便開口問道:“鎮南王抬著他的外甥到這兒來,說是你在鬧市之中駕著馬車去碾他外甥,可有此事啊?你可知錯呀?”
蕭瑞陽見蕭暮雪一進來,國師就這般開口問責了,頓時覺得心裡挺舒坦的,暗暗想著,看來國師果然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是要處罰蕭暮雪了呀,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蕭瑞陽心裡暗暗盼著,要是蕭暮雪這會兒能犯起倔來,梗著脖子嘴硬到底,甚至和帝景大吵上一架,那可就再好不過了呀,到時候場面肯定亂成一團,蕭暮雪的處境也只會更糟糕呢。
姜梓軒也目不轉睛地看著蕭暮雪,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心裡急切地想知道,國師到底會怎麼處罰蕭暮雪呢,那模樣就好像生怕錯過什麼精彩好戲一般。
其他人呢,一時半會兒倒是聽不出帝景話裡的重點所在,可蕭暮雪不一樣啊,經過這好幾天的相處,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帝景在說到“鬧市”這兩個字的時候,語調明顯加重了幾分呢。
這一下子就讓蕭暮雪想起了之前在鬧市中,那差點被自己馬車傷到的小孩,她心裡不禁湧起一陣愧疚,緩緩地垂下了頭,然後輕聲開口說道:“回師父的話,弟子知錯!”
蕭瑞陽一聽蕭暮雪這話,頓時就愣住了,整個人怔了一下,臉上滿是意外之色。他著實沒想到啊,蕭暮雪居然會這麼幹脆地就認錯了。要知道,自從秦芷蘭去世之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可就再也沒從蕭暮雪嘴裡聽到過哪怕半句服軟的話呀,今天這情況,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姜梓軒同樣覺得挺意外的,他怎麼也沒想到呀,之前那個駕著馬車氣勢洶洶朝自己衝過來的蕭暮雪,如今在國師面前,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認起錯來了,這可和他預想中的情況大不一樣呢。
帝景則目光平靜地看著蕭暮雪,緊接著又繼續問道:“既然你說知錯了,那你倒是說說看,自己究竟錯在哪裡了呀?”
蕭暮雪依舊低垂著頭,語氣誠懇地說道:“鬧市之中與人爭鬥,若是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很可能會傷及無辜的百姓呀!弟子深知這樣做不妥,所以弟子知錯了!”
要知道,隱門可是有著嚴格的門規的,其中一條便是不濫殺無辜,更不能去傷害那些平民百姓呀。
蕭瑞陽他們幾個人一聽蕭暮雪這話,又一次愣住了,臉上滿是疑惑不解的神情,心裡直犯嘀咕,蕭暮雪這說的都是些什麼呀?在他們看來,她的錯明明就是傷了姜梓軒嘛,怎麼扯到傷及無辜百姓上去了呢?
“國師……”蕭瑞陽張了張嘴,又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試圖辯解一下呢。
可帝景那冷漠的眼神一下子就掃向了蕭瑞陽,眼神裡彷彿透著絲絲寒意,那聲音更是好似凝結成了冰一般,冷冷地說道:“本座在教導自己徒弟的時候,可不希望被旁人打擾。鎮南王要是有話想說,先忍著,憋著!”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蕭瑞陽頓時把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蕭瑞陽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滿臉無奈地站在那兒,心裡別提多憋屈了。
帝景說完那話後,便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蕭暮雪,一臉嚴肅地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錯了,那便回去將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