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請的姿勢,將蕭暮雪一行人請進了山莊裡。一邊陪著蕭暮雪往裡走,一邊略帶歉意地說道:“大小姐呀,這次實在是勞煩您了,實在是我們這兒確實沒誰能解決這件棘手的事兒呀,所以才冒昧地請您過來幫忙。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不知道大小姐是打算現在就去看看病人呢,還是先稍作休息一下呀?”
“直接帶我去看一下病人吧!”蕭暮雪語氣乾脆,目光中透著急切,畢竟救人之事片刻都耽擱不得呀。
洛莊主聽了,趕忙應了一聲,連忙帶著蕭暮雪繼續往裡面走去。可就在這時,旁邊幾個山莊裡的侍從卻一擁而上,伸手將想要跟上去的陸景鑠給攔住了。
陸景鑠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瞬間佈滿了不悅之色,提高了聲音,十分生氣地開口說道:“你們拉著我做什麼呀?快讓開!”
那些侍從卻仿若未聞一般,只是面無表情地攔在那兒,並不回話,依舊緊緊地攔著陸景鑠,不讓他往前挪動半步。
陸景鑠氣得臉色一沉,眼看就要動手甩開他們了,卻被眼疾手快的西樂一把給攔住了。
西樂趕忙勸說道:“陸公子,您先消消氣呀。他們不讓你進去,也是擔心人多進去會打擾到姑娘診治病人呢。陸公子,不如咱們就在外邊耐心等一等吧。您大可放心,這裡可是陽安城的地盤呀,安全得很,有這麼多人守著,沒有任何人能傷害得了姑娘的,您就別太擔心了。”
陸景鑠深深地看了一眼西樂,見西樂神色誠懇,知道她不會騙自己,便強壓下心中的那股子不悅,冷哼了一聲,終究還是頓住了腳步,只是目光仍緊緊盯著蕭暮雪離去的方向,一臉的擔憂與不甘。
——
蕭暮雪在洛莊主的帶領下,七拐八繞的,最後來到了一座精緻的樓閣之中。踏入樓閣,順著樓梯往上走,便瞧見在那床榻之上,躺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臉上還戴著一副面具,整個人毫無生氣地躺在那兒,彷彿與這周圍的一切都隔絕了一般。
蕭暮雪看著眼前這一幕,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畫面,不禁想起,上一世她在京城之中,好像也救治過這麼一個頗為神秘的人呢。
那時候呀,是玉熙然聯絡她,讓她去幫忙救治的。她當時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一搭脈,就發現這人脈象微弱得厲害,感覺就僅僅是吊著一口氣兒罷了,情況那叫一個危急。
而她出於醫者的仁心,不忍心見死不救,費了好大的心思,使出渾身解數,才好不容易將那人給治好了呢。
還記得那時候,玉熙然一臉嚴肅地叮囑她,千萬不要去掀開那人的面具,說是以免惹禍上身,那鄭重其事的模樣,至今都讓蕭暮雪記憶猶新呀。
她當時呀,心思全放在怎麼把這人救活上了,對於那人的長相壓根就沒什麼好奇之心,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揭開過他的面具呢。
就在這時,洛莊主在一旁輕聲開口說道:“將他送來的那位公子特意交代了,不希望任何人知曉他的身份,所以呀,這面具是萬萬不能揭開的。大小姐,勞煩您去給他瞧瞧吧,看看還能不能有救呀。”
蕭暮雪聽了,點了點頭,便快步走到床榻邊,緩緩伸出手,將手指輕輕搭在那人的手腕上,屏息凝神,仔細地感受著脈象。
這一搭脈,她心裡就“咯噔”一下,脈象虛弱得厲害,顯然是受傷極為嚴重啊,此刻確實就靠著那些珍貴的靈丹妙藥勉強吊著一口氣罷了。
蕭暮雪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又小心翼翼地掀開了他的衣裳,檢視他胸膛處的傷勢。可當看清楚他身上那些傷時,她整個人不由地怔住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對這個人的那種熟悉感,只是源於上一世救治過類似神秘之人的經歷呢,然而,此刻看清楚他胸口的傷,她才恍然明白,事情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她幾乎是不受控制地、下意識地就將手朝著那個面具伸了過去,那動作彷彿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一般。
洛莊主在一旁瞧見了,頓時大驚失色,趕忙著急忙慌地開口說道:“大小姐,使不得呀,這面具可摘不得啊!”
蕭暮雪聞言,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洛莊主,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冰冷地開口反駁道:“洛叔,您也是懂醫理的,這診斷病情得望聞問切吧?不揭開他的面具,我怎麼能清楚知曉他身體的真實情況呢?況且,我是大夫呀,來這兒就是為了救他的命,他又何必這般防著我呢?”
洛莊主被這一番話堵得一時語塞,張了張嘴,卻愣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就那麼尷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