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大概的猜測罷了,一時之間也沒法給蕭暮雪一個確切的答覆。
“我估摸著呀,可能是刺殺你的那些人已經找到了,又或許是背後指使的人身份不一般,不好輕易處置,所以才叫你進宮,大概是想安撫安撫你吧。”帝景微微皺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畢竟要是那些隨便就能處置的人,直接按規矩處理完了,再告知蕭暮雪一聲就行,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把人叫進宮呀。
蕭暮雪聽了這話,當下就直接開口說道:“看來,陛下這是打算護著太子了呀!”
帝景聽聞,不禁微微挑起了眉,看著蕭暮雪問道:“所以說,對你出手的人,竟然是太子?”
蕭暮雪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預設了這個說法。
帝景見狀,一臉嚴肅地開口勸道:“你可得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吶。要是有些事兒氣數未盡,一時半會兒沒法解決,那不妨順應自然,先讓它存在著。雖說這樣對你可能沒什麼好處,但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壞處。不過不管怎樣,你千萬要記住,切忌衝動行事呀。你覺得我說得在理不?”
蕭暮雪心裡清楚,帝景這般叮囑,就是怕她見到李君昊的時候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來呀。
可帝景卻不瞭解,她本就不是那種容易衝動的性子呢。
蕭暮雪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緩緩說道:“陛下會護著太子,這確實是人之常情呀,我心裡完全能夠理解的。所以呢,師父您大可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事兒就衝動行事的。”
在這世上呀,恐怕唯一不會護著自己親生骨肉的人,也就只有蕭瑞陽了吧,想到這兒,蕭暮雪心裡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帝景聽了蕭暮雪這番話,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開口說道:“既然你都明白這些道理,那便好。你趕緊去換身得體的衣服,然後跟我一起進宮去吧。”
蕭暮雪輕輕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
沒過多久,蕭暮雪便跟著帝景和神龍一同進了宮。當他們來到御書房外邊的時候,只見李啟軒正被人押著,在那兒挨板子呢,每一下打下去,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而李啟軒的臉色也隨著板子的起落變得越發蒼白。
蕭暮雪瞧見李啟軒這副狼狽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她心裡明白得很,這分明就是陛下特意打給她看的呀,那她自然得好好瞧一瞧了,就當是看一場“好戲”。
李啟軒察覺到蕭暮雪出現在一旁,抬眸看去,正撞上蕭暮雪臉上那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頓時心裡一陣惱怒,可這會兒他正挨著板子,根本沒法發作,只能緊緊咬著牙關,拼盡全力才讓自己強忍著沒有叫喊出聲,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帝景只是冷冷地掃了一眼李啟軒,眼眸中透著絲絲寒意,對他此刻的慘狀並未表露出絲毫同情之色。
哼,就是眼前這太子,居然妄圖謀害他的寶貝徒弟呀。帝景心裡暗暗冷哼一聲,這筆賬他可是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只要往後逮著機會,他定要讓這太子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行。不過當下,形勢所迫,也只能暫且先把這仇怨放一放了。
“走吧,莫要讓陛下等得太久了。”帝景微微皺眉,開口說道。
蕭暮雪乖巧地點了點頭,便不聲不響地跟在了帝景身後,一步步朝著御書房內走去。
踏入御書房,只見李君昊穩穩地坐在那龍椅之上,神色威嚴,而陸凌鈞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蒼松般筆直地站在一側。
李君昊瞧見他們三個人走了進來,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聲音洪亮地說道:“哎呀,你們可算是來了呀,朕都等了好一會兒了呢。”
神龍趕忙帶著帝景和蕭暮雪,恭恭敬敬地朝著李君昊行了個大禮,而後才直起身來,開口說道:“陛下,讓您久等了,著實是我們的不是。只是不知陛下這般急切地召我們前來,所為何事呀?”
其實呀,神龍心裡大致也能猜到李君昊此番叫他們過來的意圖,可出於謹慎,還是多問了這麼一句。
李君昊卻並未直接回應神龍他們,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陸凌鈞,語氣沉穩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地說道:“陸凌鈞,你來給他們講講吧。把這事兒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都講清楚了,莫要遺漏什麼關鍵之處。”
陸凌鈞立刻應聲道:“是,陛下。”
說罷,他便一臉嚴肅認真地看向蕭暮雪,緩緩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那簡逸塵在詔獄裡頭經不住拷打,已經全都招供了,供出那些刺殺姑娘的黑衣人,實則都是太子殿下的手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