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個人一樣呀。
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那時候張謀元還口口聲聲說他是蕭錦弦的好兄弟,非要將她抓起來不可,甚至還揚言說要嚴刑逼供,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呀。
於是,她便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張副將歷來都是這麼善變的嗎?”
張謀元聽了這話,先是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隨後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別提多難看了,那尷尬的模樣彷彿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呢。
不過,他倒也算是能快速調整心態,很快就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緒,趕忙陪著笑臉,開口說道:“之前呀,那都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蕭暮雪姑娘您的厲害本事呀,還望蕭暮雪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定當好好改過,絕不敢再冒犯您了呀。”
蕭暮雪聽了,稍稍挑起眉毛,心裡暗自想著,這人倒是挺能屈能伸的呀,就是不知道這背後又打著什麼算盤呢,可得多留個心眼兒才行。
“前面帶路吧。”蕭暮雪語氣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那神情依舊透著幾分疏離。
張謀元聽了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在前面引路,一邊帶著蕭暮雪他們往前行進,一邊滿臉殷勤地開口說道:“蕭暮雪姑娘呀,你們的東西呢,我都已經叫人仔仔細細地收拾好了,這會兒呀,都已經妥妥當當地放進了營帳之中了。要是您發現有什麼問題,或者缺了啥少了啥的,蕭暮雪姑娘您可直接跟我說呀,我一定想盡辦法,給蕭暮雪姑娘您處理得妥妥當當的,絕不讓您費心。”
張謀元就這麼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那討好的意味都快溢位來了。蕭暮雪聽著心裡雖然有些不耐煩,覺得這人實在是太聒噪了,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隨後便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繼續默默地往前行走著,也不知道心裡在琢磨著些什麼事兒呢。
就這麼一直到他們走進了營帳,張謀元也識趣地離開了之後,西樂這才湊到蕭暮雪跟前,朝著她問道:“大小姐,我看您一路上似乎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呀,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呀?您要是有啥煩心事,可跟我說說唄。”
一旁的陸景鑠也跟著附和道:“對呀,師妹,你這一路上都在想什麼呢?是不是發現了啥不對勁的事兒呀,你跟我們說說唄,咱們也好一起合計合計呀。”那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顯然也很是在意蕭暮雪此刻的心思呢。
蕭暮雪緩緩走到一旁坐下後,將手輕輕擱在矮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著桌面,那敲擊聲在營帳裡顯得格外清晰,彷彿也映襯著她此刻思索的節奏。
她慢悠悠地開口說道:“我在想呀,李漣漪和蕭悅琳好端端地不在舒舒服服的京城待著,卻忽然出現在這軍營之中,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她心裡很是篤定,這兩個女人呀,放著京城那安逸的日子不過,反而千里迢迢地跑到這兒來,要說沒什麼目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而且呀,這兩人出現的時候,那神情、那狀態,看著就奇奇怪怪的,透著一股不尋常的勁兒。
再聯想到這些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和她們關聯性最大、最契合的,恐怕就是那些突然冒出來的死士了吧?那些死士也是莫名出現,行為舉止同樣透著古怪呢。
想到這兒,蕭暮雪抬起眼眸,看向陸景鑠,神色嚴肅地說道:“師兄,你去檢視一下那些死士的屍體是不是還在原來的地方存放著呀!”
陸景鑠雖說平日裡涉世未深,可腦子轉得倒也挺快的,一聽蕭暮雪這話,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趕忙問道:“師妹是懷疑,她們兩人忽然現身在這裡,就是為了毀屍滅跡嗎?”
蕭暮雪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肯定,說道:“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了呀,不然實在解釋不通她們來這兒的緣由呢。”
“那我馬上去檢視一下!”陸景鑠說完,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起身,腳步匆匆地就往營帳外走去了。
然而,陸景鑠才剛剛走出營帳,就聽到外邊傳來一陣慌亂的叫喊聲,還有那紛亂急促的腳步聲。
“著火了,快救火呀!”那呼喊聲此起彼伏,透著十足的急切。
蕭暮雪聽到這聲音,臉色微微一變,當即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營帳,目光朝著那濃煙滾滾、直衝天際的方向望去,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心裡已然有了答案,開口說道:“或許,不用去看了。”
——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