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毅然決然地提步朝著詔獄門口走去,那背影竟透著幾分孤勇。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像是割捨不下什麼似的,再次緩緩回過頭來。此時的他呀,雖然只是身著一身簡單質樸的白衣,頭髮也只是隨意地簡單束在腦後,可那模樣卻依舊透著一種別樣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呢。
可即便如此,他整個人看起來卻渾身散發著清雋貴氣,那俊美的面容簡直無與倫比,讓人只瞧上一眼,便忍不住再多看幾眼,彷彿有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能吸引人的目光久久停留。
他朝著蕭暮雪輕輕擺了擺手,做了一個讓她離開的手勢,同時大聲說道:“走吧!什麼都不用做,一切有我呢!”那話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似是想讓蕭暮雪徹底放下心來。
說完,他便不再猶豫,毅然轉身,抬腳邁進了詔獄之中,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透著陰森的門口,就好像那白色的身影,被詔獄門口那威嚴的狴犴雕像給無情地吞噬了一般。
蕭暮雪靜靜地站在那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穆墨軒消失的方向,腦海中思緒翻湧,忽然就想起了上一世的種種。想起那個身著血衣,面色悲慼卻又透著狠厲的穆墨軒,他竟不顧世俗,就那樣和她已然冰冷的屍身拜堂成親,那畫面,光是想想都讓人心痛不已。
又想起了那個滿臉決絕,咬著牙說等他殺光所有害她之人,就來陪她的穆墨軒。她是真的不希望,這輩子再看到他變成那樣滿心仇恨、被仇恨矇蔽雙眼的人呀。
想著想著,她的眼睛忽然深邃了幾分,眼眸之中瞬間滿是冷漠和肅殺之氣,那冰冷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一旁的陸凌鈞身上,那眼神彷彿帶著審視,讓人莫名心裡一緊。
陸凌鈞敏銳地察覺到了蕭暮雪那冰冷且帶著濃濃肅殺之意的眼神,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後背都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剛想硬著頭皮開口說些什麼,緩和一下這緊張又冰冷的氣氛,可還沒等他出聲呢,蕭暮雪已然率先開了口。
“穆墨軒如今進了詔獄,這詔獄可不就是你陸大人的地盤嘛?我可把話撂在這兒了,要是他在詔獄之中遭受了什麼不該承受的痛苦,那我必定會將這些痛苦,十倍、百倍地還到你身上去!”蕭暮雪的聲音就如同那寒冬臘月裡的寒霜一般,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凜冽的寒風,直直地往人心裡鑽。
陸凌鈞聽了這話,頓時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嘴,想要辯解或者安撫一下蕭暮雪,可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心裡很清楚呀,蕭暮雪可不是那種只會嘴上說說、嚇唬人的主兒,她向來是言出必行,只要她說出了這話,那可就真的會付諸行動的,所以他一時之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了。
並且呀,他心裡明白得很,蕭暮雪確實是有著這樣的實力的,要是真把她給惹急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呢。
蕭暮雪把話一撂下,便頭也不回地直接轉身快步離開了,那背影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然,彷彿多說一個字都覺得多餘。
陸凌鈞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緊追了幾步,追上蕭暮雪後,滿臉無奈地朝著她說道:“蕭暮雪姑娘呀,你也知道詔獄審犯人的規矩,向來都是先來一頓殺威棒,給犯人個下馬威,然後只要犯人一天不交代清楚問題,就得上一樣刑罰呀。如今你都這麼說了,那到底是想要我怎麼做才好呢?”
蕭暮雪聽到這話,腳下的步子微微頓了頓,卻並未回頭,只是語氣依舊冷漠地開口說道:“你按你的規矩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去阻攔你,那是你的事兒。但是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可得給我好好記住了!我可絕非是在跟你開玩笑,因為,我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你最好掂量掂量。”
陸凌鈞聽了,頓時啞口無言,臉上滿是為難之色,只能化作一串省略號了。他這會兒呀,是真的犯了難,一時間,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合適了。
蕭暮雪沉默了片刻,像是思索了一番,隨後又接著說道:“或者,你把他的案件先壓上幾天吧,等到時候呀,我親自來審這個案子,這樣總行了吧?”那話語裡雖帶著一絲商量的口吻,可那不容拒絕的氣勢卻依舊很明顯呢。
蕭暮雪就像沒聽見陸凌鈞的話似的,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只是語氣冷淡地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要麼就把御霄王府的案子暫且壓著,要麼你現在就開始審,反正兩條路擺在這兒了,隨你怎麼選擇!”
說完這話,蕭暮雪便抬腳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