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明白過來,揚起雙眉。
原本譚飛松是九品武官,一下子跳了這麼多品級?
“戰場廝殺,生死難料。”
“因此,武官的品級提升的容易些。”吳峰眸光閃動,神色複雜,有羨慕有敬佩,也有感慨。
初入行伍,除非有天大關係,否則先天境也要從總旗做起,手底下五十來個大頭兵。
後面一路廝殺,不斷經歷生死,升到副百戶,再到百戶。
直到現在,譚飛松升任副千戶,手底下兵馬有千人之多。
“地方上的官員,升遷就沒這麼快了,要苦熬資歷。”吳峰自嘲一笑。
如果以後沒什麼大機緣,他這輩子都是梁成縣的一個縣尉。
“有好有壞。”林河說道。
地方官員不用過九死一生的日子。
“吳大人別擔心。”盧成喜嘿嘿一笑,說道:“咱們縣令姓章,又是他領你入的官門,章縣令以後肯定會關照你的。”
“嗯。”王新慶幾人點頭。
“章家和章縣令的恩情頗多,以後不好還啊。”吳峰嘆息一聲,沒有沾沾自喜模樣。
換成他人,和章家攀上關係,那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月上中天,伺候的夥計站著打盹。
酒宴這才有了結束跡象。
“來,共飲一杯。”吳峰為眾人倒滿酒,一起舉杯。
鐺鐺鐺……
碰杯聲清脆,眾人仰頭喝下。
酒樓夥計回過神來,樂呵呵的上前。
“結賬吧。”吳峰先遞去一顆銀豆子,作為夥計的賞錢。
鴻升酒樓門口,老闆恭敬送別:“吳縣尉您慢走。”
吳峰點頭一笑,隨後看向林河:“城門關了,我送你一程。”
“我也去,正好醒醒酒。”盧成喜說道。
“你啊,是怕帶著一身酒氣回去,媳婦不讓你進被窩吧?”王新慶打趣道。
“怎麼會……我是一家之主,我……”盧成喜支支吾吾,眾人發出鬨笑聲。
深夜的梁成縣,街道一片空曠。
吳峰幾人陪著林河來到城門口,原本是想讓值夜的捕快開城門,林河擺手說不用。
城門上了木槓,拿上拿下太麻煩。
“吳縣尉同意的話,我直接翻城牆。”林河說道。
“哈哈,無妨。”吳峰一笑。
“告辭。”
林河拱手,隨後一躍而起,像只大鵬飛掠半空,朝城外落下。
“好俊的功夫。”盧成喜雙目放光,酒醒了一半。
“林河到底是什麼實力?”王新慶低語。
三米多高的城牆,他們也能躍過,不過要在牆上借力一點,做不到如林河一般,平地拔起,毫無煙火氣的飛過城牆。
之前對戰水怪也是,無論什麼時候的水怪,林河都能戰勝,武道實力彷彿無底洞一般。
吳峰眸光轉動,思索一息後也是躍起,翻過城牆。
城門外,林河沒走出多遠,身後傳來落地的腳步聲。
轉頭一看,是吳峰。
“吳縣尉,你……”林河不解,怎麼追出來了?
城牆上探出幾個腦袋,是盧成喜幾人。
“林兄,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吳峰拱手。
“請說。”
“我想和林兄交手一番。”
林河雙眉揚起,在吳峰身上掃視一圈。
“吳縣尉,你現在的武道境界,是煉髒境還是先天境?”林河問道。
“先天……”
城牆上,盧成喜幾人瞪大了眼睛。
“吳縣尉踏入先天境了?”
“別看我,我也是剛知道。”王新慶搖頭。
“走,下去看看。”
吳峰再度拱手:“還請林兄答應。”
“我是煉髒境,應該不是吳縣尉的對手。”林河擺手,婉言拒絕。
吳峰搖頭一笑:“林兄,你肯定有先天境實力。”
“林兄弟,切磋一下罷了。”盧成喜出聲勸說。
林河考慮幾息後,看向吳峰:“也好,我想知道何為先天境。”
“好!”吳峰笑著點頭“我一定知無不言。”
兩人當然不會在城門口切磋,而是來到不遠處的一片林子。
月光灑落,林子裡影影綽綽,勉強能看清。
盧成喜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