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會覺得我就要這麼輕易放過你了吧？”
這麼輕而易舉的一句反問，讓它的心狠狠一沉。
“什，什麼意思，大人，難道你到現在都不願意放過我嗎？”
“大人，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騷擾著別人的生靈，我也願意立刻離開這裡，再也不佔領這個地盤，只求你給我一條生路。”
“想要生路，可以，現在只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死，或者契約。”
黑蛟一聽到這兩個選項，臉都已經搭拉了下來。
這算是什麼鬼選項？
不管是哪一個，它都不願意。
死，那是不可能的，好死不如爛活著，就算是爛命一條，也有想要活下去的慾望，不願意就此死去。
可是，契約……
要是不願意死的話，似乎只剩下這一條路可以走。
可他怎麼也是堂堂的一頭黑蛟，怎麼能夠被一個人類契約，淪為人類的寵物，要是這個訊息傳出去，上界的人還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
黑蛟不願意失去自由，自然對此陷入了糾結。
它試圖跟洛丹商量，猶猶豫豫的開口。
“大人，能不能再換一個可能性，我可以為你做牛做馬，但是，但是能不能不要契約啊，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做三件事，不管上刀山下火海……”
它滔滔不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洛丹無情打斷。
“少廢話！現在是你落在我的手上，你這條命都在我的手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黑蛟，稍微給你點顏面，你就開染房了是吧，你真把自己當盤菜了，你以為自己有什麼要緊的，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就乾脆殺了你，這樣，我也不需要煩心選哪一個選項了，你說是嗎？”
洛丹說到最後，甚至嘴角勾起了蜜汁微笑。
黑蛟對上他陰測測黑化的眼神，直接打了個寒戰。
這下，再也不敢跟他周旋，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我，我知道了，我選擇後一樣，我選擇契約，我願意跟你契約。”
沒辦法，好死不如賴活著，契約也得活著。
看到這頭黑蛟總算穩定了下來，洛丹冷哼一聲，吐槽了一聲這還差不多，隨後，建立起了契約法陣。
感受到自己跟這個人族建立起了最重要的聯絡。
以後，自己徹底淪為他的奴僕，黑蛟就忍不住悲從心上來。
因為實在是過於悲傷，洛丹都感受到了。
洛丹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踢了它一腳。
“哭什麼哭，哭哭啼啼的煩死人了。”
黑蛟縮了縮自己龐大的身軀，更加委屈了，在心裡默默吐槽，哭一下都不行。
洛丹彷彿聽到了它的心聲，義正言辭告訴它。
“不準哭，當我的靈寵，你應該覺得是一件榮幸的事，多少靈獸想要攀還攀不上，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黑蛟扯了扯嘴角，差點沒有被這不要臉的話氣笑。
還福？
誰想要這種福氣，跟一個小小的人類契約繫結，自己淪為附庸，甚至是淪為人類的僕從。
再說了，身為一隻契約獸還會因此失去自由。
哪個傻叉因此想不開，怎麼可能會選擇契約？
黑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迫於洛丹的威懾，這個白眼當然是偷偷翻的，在他面前肯定不敢表露出一丁半點。
“好了，既然已經簽約了，你也該跟我說說你的來歷。”
洛丹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像是隨口問起一件事。
“你不是這裡的靈獸，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出現的，不許撒謊，要是讓我感應到你撒謊，我不介意你把之前的苦再吃一遍！”
想到自己被暴揍的經歷，黑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害怕都來不及，又怎麼敢撒謊呢？
黑蛟嚥了一口唾沫，只好乖乖一五一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