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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道,許是天寒了吧。這麼撇腳的藉口她也說的出口,可齊安然明知道她在說謊,也不會反駁她。
&esp;&esp;什麼時候傅琅熙的頭疼會是因為天寒啊?自從當年進傅式,沒多久就會發現傅琅熙有頭疼的毛病,而且發作的時間地點莫名其妙,毫無規律可言,那些年,齊安然花了好多的心思,叫她去醫院看?傅琅熙那人就是死也不去醫院,也不知道她到底和醫院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齊安然只好一筆一劃的將她發病的症狀,每次發病的時間,當時的環境,日期,全記在本子上,然後去問她那一天揮著手術刀的表妹,得到的結果說是偏頭痛,讓她帶著傅琅熙來醫院檢查,齊安然心裡愁腸百結,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週末傅琅熙有空,齊安然才使詐聲稱自己生病請求傅琅熙陪她一起去醫院這樣才把傅琅熙忽悠去,得到的結果齊安然不知該用好訊息還是壞訊息來形容,因為她一直擔心傅琅熙腦子裡長了東西,可檢查出來又沒有,還是說就是偏頭痛,建議別用腦過度,多多休息,可傅琅熙頭疼的毛病絲毫沒有減弱,齊安然走了正路,開始走偏方,開始打聽各國的赤腳醫生,那年,齊安然出差的時間比傅琅熙還多,網際網路,朋友介紹,家人介紹,所有她能想到的人都用了,大概收集了幾十個據說是全國有名的中醫,有時還得排號,有些還不接見,那年,齊安然差點花光自己所有的積蓄,可依然收效甚微,傅琅熙看到她為了自己的病奔波成那個樣子,笑斥到:安然,我還沒死,你就得累死在這無窮無盡的求醫路上了,別再找了,這是神經痛,治不了的。
&esp;&esp;中醫試過了,針灸試過了,飲食也拜託王媽注意了,傅琅熙的頭疼還是如毒瘤般執拗得呆在她大腦裡,直到幾個月前,齊安然突然發現傅琅熙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頭疼了,她還以為天可憐見啊,上天終於開眼了,傅琅熙的頭疼就那樣莫名其妙的好了,怎想到到現在,又犯了。
&esp;&esp;齊安然一直輕輕的給傅琅熙按壓著太陽穴,然後又轉往頭頂的百合穴,這幾年,她對穴道的精準都已經快趕上她那醫生世家的表妹了。
&esp;&esp;好點了嗎?
&esp;&esp;嗯傅琅熙微微點了點頭。
&esp;&esp;再喝點水,好不好?
&esp;&esp;不喝了,藥都已經吃下去了。
&esp;&esp;齊安然將她扶到副駕駛上,低下身去給她扣好安全帶,才回過頭,開著傅琅熙的保時捷往景泰花園開去。
&esp;&esp;一時間,兩人卻都無話。
&esp;&esp;安然傅琅熙單手撫著額,額頭挨著車窗外的玻璃。
&esp;&esp;這麼多年,多虧你了。許是這些年,她連謝謝都未對齊安然說過。
&esp;&esp;隻字片語從傅琅熙的口中緩緩的脫口而出,卻在齊安然心裡泛起了漣漪,那一圈一圈的水暈從心底溢上了眼眶,就那樣紅了雙眼,這就夠了吧,有她這句話就夠了吧,這麼多年的辛苦與堅持她都是知道的,是誰說的付出一定要有回報?是誰說的如果愛一個人非要去問是否值得,想著卻還是有一滴淚順著眼框滴在了撫在方向盤上的手背上。
&esp;&esp;剛才那個女人是你朋友?齊安然忙轉移了話題,她明白傅琅熙的心思,那日她說她是一隻不會吃羊的狼她就明白的,這麼多年傅琅熙的感情一片空白,卻不讓人隻字提起,總是在累極之後站在窗前望向整個世界,眼中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也許就這樣能夠陪在她身邊就好了。
&esp;&esp;顧如錦想起顧如錦,傅琅熙本已經面色如初的臉又皺起了眉頭。
&esp;&esp;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顧家二小姐?齊安然沒有要去調查傅琅熙私事的習慣,她沒有那個權利也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身份,可聽到顧如錦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稍微愣了一下。那日傅琅熙說起顧如錦所表現出來的興趣,現在兩人竟這麼快就熟識了嗎?
&esp;&esp;嗯,是的,是她。
&esp;&esp;長得很漂亮。
&esp;&esp;這一句卻讓傅琅熙揉著頭輕笑出聲:安然,你看人都只看外表的。
&esp;&esp;相由心生。
&esp;&esp;作者有話要說:新年快樂,妖妖給大家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一切都好,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