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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麼幾年,她的傅氏經過了風雲卻越來越壯大了,她的頭髮長了又剪了,而今,又那麼長了,而阮昕妍呢?你是胖了還是瘦了?傅琅熙緊緊拉住顧如錦的衣角,就這樣和心裡那個人訣別了吧。
&esp;&esp;
&esp;&esp;燈光漂浮著,暗夜裡只有傅琅熙拼命壓抑著的啜泣聲,顧如錦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微仰著頭,不讓眼中的淚花落下,不知什麼時候懷中人已經睡著了。腮邊的淚痕還沒有幹,顧如錦將她放在沙發上,從浴室裡拿過溼毛巾給她擦拭著手和臉,她本想將她抱進臥室,無奈比她還高一些的傅琅熙,若要打橫抱起,難度興許有些大,她一直知道傅琅熙的睡眠不好,怕一不小心驚醒了她,這個人又沒有辦法再睡。
&esp;&esp;木框窗扇透進的風冷的人一陣一陣的打著寒戰,她起身關窗,外面的雪終是小了些,地上已經累積了厚厚的一層,枝幹也已被壓的不成樣子,偏廂裡除了臘梅依然傲首之外,其他的花都在等待來年的春天,春天什麼時候會來?顧如錦呆站在窗前,身後那人似有些動靜,忙回身過去看她,輕咳了一聲,又睡了過去,她坐在沙發的一邊,握住傅琅熙的手,拿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下。她就那樣一直看著她,看著她難得的睡的這麼安然,儘管眉頭依然緊鎖,但總不至於還有淚再落下,她就說過,從一開始,傅琅熙這個女人就是個紙老虎,一捅就破,身穿金盔戰甲就以為可以成為勇士,在感情面前還不是輸的一敗塗地,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你傷心至此?顧如錦指腹摩挲著她的眉間,不知何時也已睡過去,她是以一種蹲著的姿勢,將傅琅熙的手放在唇邊就這樣睡了過去,翌日,傅琅熙醒了,感受到身邊人強烈的氣息微微挪動了手,有些驚動她,她難耐的動了動,才哎喲了一聲,腳完全麻掉了。
&esp;&esp;你怎麼了?
&esp;&esp;嘿,我的腳,腳麻
&esp;&esp;你就這樣睡了一晚??傅琅熙因為昨夜哭的太厲害,眼睛有些難受,驚訝於顧如錦竟那樣守在她面前蹲了一晚。
&esp;&esp;對啊
&esp;&esp;你守著我一晚幹嘛,怎麼不回房裡睡?傅琅熙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身上是暖和的毛毯。
&esp;&esp;沒有啊,你這客廳挺好的,那邊不是有火爐嗎?比你那陰深深的客房有人氣多了。顧如錦裹著另一張毛毯起身坐在沙發上挨著傅琅熙。
&esp;&esp;似乎白晝的時候,人們總喜歡將自己帶上偽善的面具,就正如此時裹著兩張毛毯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好像昨晚一個哭的快成了孟姜女,一個心疼的就快撕心裂肺的兩個人都與她們無關似的。
&esp;&esp;傅琅熙起身,往浴室走去,客房裡有新的洗漱用品,你自便
&esp;&esp;顧如錦盤著雙腿坐在那,還在揉她有些發麻的腳,然後跟了過去,浴室裡,傅琅熙剛擠好牙膏,看到交叉著雙手倚在門邊的人,你今天不用去顧氏嗎?
&esp;&esp;卻惹來顧如錦一聲輕笑。
&esp;&esp;你笑什麼?
&esp;&esp;傅琅熙,你知道嗎?今天早上你的話語多像一個催促老公上班的妻子。
&esp;&esp;傅琅熙的牙膏擠了一半,停在那,然後轉身,將門拉過去,剩下顧如錦只好望著裡面朦朧的身影。
&esp;&esp;兩人洗漱完畢之後,傅琅熙要回傅氏上班,顧如錦還得先回顧家一趟,她還得回去換一身衣裳。
&esp;&esp;雪已經停了,清潔員還在清掃那厚厚的積雪,兩人一深一淺的踩著,這樣的天還怎麼開車?顧如錦本就是膽汁質的性格,一腳一腳的走過很遠,回頭,傅琅熙還只是挪動了幾步。
&esp;&esp;你踩著我踩過的腳印走過來啊顧如錦回過頭說到。
&esp;&esp;都說下雪沒有化雪的時候冷,那樣的陽光像錫箔片似的投灑在人身上,溫暖不夠,卻足夠明媚,讓回過頭的顧如錦,那瘦削的身材那樣光彩照人,傅琅熙聽話地隨著她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待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顧如錦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傅琅熙,你是屬蛇的嗎?
&esp;&esp;許是厚厚的積雪行走太過艱難,傅琅熙並沒掙脫,任由顧如錦牽著她的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