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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地方的時候,顧如錦輕輕釦了扣銅環,沒用力就推開了,看來傅琅熙已經到了。牆上的百合花紙似又是翻新了一些,看來她是經常來這裡了。
&esp;&esp;幾日不見,她似又憔悴了些,這樣的她,恨不得百鍊鋼化成繞指柔,夜色下的她步履決定,卻透著倦後的蒼白,讓人忍不住想要擁上去,真正面對的時候似乎有些不願再直呼其名,顧如錦在她身後輕咳了一聲。
&esp;&esp;你來了?一轉身,一回眸,似是等待了許久。
&esp;&esp;嗯,我來了。顧如錦佇立在玄關處。
&esp;&esp;那一回眸的姿勢依然定格在那裡,似是要把顧如錦嵌進去,這樣的凝視倒看的顧如錦不好意思,脫下外套和圍帽掛在衣帽間,有些尷尬地坐在沙發的一旁。
&esp;&esp;情越濃,越化不開,看不清未來,接下來是什麼?
&esp;&esp;什麼接下來是什麼?顧如錦一臉的茫然,最近茫然是她的常態。
&esp;&esp;到底是什麼,你告訴我傅琅熙轉過身,直面著她。
&esp;&esp;你到底要問什麼?傅琅熙,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想知道什麼?你直接告訴我顧如錦一把攬過她。
&esp;&esp;你不是阮昕妍,對不對?
&esp;&esp;阮昕妍到底是誰?
&esp;&esp;可是為什麼是你,你為什麼有那麼多東西和她那麼相像,甚至連這些話都是相似的,你告訴我為什麼。傅琅熙有些情緒失控,或許夜總是太過於令人脆弱,所有的情緒都在黑暗中無處可躲。
&esp;&esp;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顧如錦又坐緊了些,她越來越搞不懂傅琅熙這個女人,搞不懂眼前這一切,她這幾天還沒有把完全的思路理清,顧凌宇對她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快把她逼瘋了,顧陌軒還在出差,顧氏一大堆事攪的她有些頭疼。
&esp;&esp;如果我知道具體是怎樣一個事,我也不會叫你來了。傅琅熙撇掉她的手,從桌上端過一杯酒,遞給她,然後自飲自嘬。
&esp;&esp;那你今晚叫我來是為了什麼?顧如錦不得不承認,是誰說過情場如戰場,誰先心動誰先死?這一齣戲,從一開始就註定了結局,她除了被眼前這個女人搞的神經崩潰,還有其他什麼路可走?
&esp;&esp;傅琅熙沒再開口,只是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的手機看。
&esp;&esp;你的手機有多好看?需要一直看五分鐘?顧如錦按捺不住的問到。
&esp;&esp;你說你曾深深動容,為我惜生,你說在你心目中我曾是你最尊貴的靈魂,為了我,你可以吃盡任何的苦,這些你是否還記得?傅琅熙轉過頭,水氣濛濛的眼早已出賣了一切。
&esp;&esp;這些都是那個叫阮昕妍的女人對你說過的?所以你如此的不接受任何人的青睞,是因為你早就已經心有所屬,而這個人,還是個女人,對嗎?顧如錦強忍住內心的失落。
&esp;&esp;你胸前為什麼會有那顆痣?你的側臉為什麼和她如此相似?甚至連說話都那樣雷同,顧如錦,你知道讓一個本就絕望的心死灰復燃,然後還未燃起大火又猛然澆熄的心情是怎樣的嗎?
&esp;&esp;所以你樂於接近我,就是因為我像她??顧如錦本就靠近的身子因為怒火變本加厲,一手蹭在傅琅熙的肩頭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似是要把肩骨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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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知何時,情已深植心間,傅琅熙早已令顧如錦心悸,就曾如今夜生命中的大雪好暗夜,縱使前方大雪紛飛,傾盆大雨,要痛斷割捨又談何容易,顧如錦捏著傅琅熙的胳膊有些情難自已。
&esp;&esp;對,我樂於讓你接近,就是因為你像她傅琅熙邊說邊飲酒,或許是太久都沒有如此的放肆,或許是太久都沒有醉過,又或許只是這樣的雪夜太需要東西來禦寒。
&esp;&esp;這樣的屋子除了留聲機裡愛爾蘭的風笛聲就剩下兩人的劍拔弩張。
&esp;&esp;顧如錦從來都沒有這樣挫敗過,甚至生出綿長的無力感,因接到她電話的欣喜早已被傅琅熙的絕然無情扔到了谷底,輕輕地放開她,拿過桌上的酒仰頭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