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時間在寧靜中流淌,顧如錦拿過紙巾給她擦汗,這本來也是她的初衷,卻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傅琅熙,我想和你相守這輩子,你願意嗎?
&esp;&esp;什麼意思?
&esp;&esp;白話文,你聽不懂啊?我不會讓你嫁人,我也不可能會結婚,這之後的障礙我都會慢慢清除,我只要你和我,相守,這輩子。
&esp;&esp;下輩子,你就把我拋棄掉?下輩子你要和誰過呢?傅琅熙板著臉問她。
&esp;&esp;不是,人得知足常樂嘛,我再貪心,也不能貪心到下輩子去呀,誰讓你不告知我一聲,你下輩子也願意和我過來著。傅琅熙,傅琅熙,傅琅熙有人樂得找不了北,她喜歡連名帶姓地喊她,彷彿一喊她,她就會出現在她身邊,這一生,如果真的有來世,下一生,都和她廝守在一起。
&esp;&esp;
&esp;&esp;時光在兩人的濃情蜜意裡緩緩流淌,有人的命運卻像遠山頂上按捺不住的浮雲,隨風嫋嫋,人生萬里路,早已是飄散得不成樣子,b市的夏日來得早,去得也早,就在傅琅熙和顧如錦郎情妾意,你儂我儂的時光裡,晨曦和晚霞交替,日復一日,潮溼而悶熱的夏季終於有了消退的痕跡,於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夏末秋初的季節讓眾人的心都有些煩躁和憂愁,既不像炎夏那般理直氣壯,又不像深秋般淡定氣閒。
&esp;&esp;這天,顧如錦半夜又被驚醒,因為隔壁房的打鬧已經逼迫她不得不睜開眼,望著身旁的傅琅熙皺著眉頭,捂著耳朵,她穿上拖鞋,拉開房門,氣勢洶洶地就來到隔壁房的小臥室,臥室裡的玩具,衣服,打落地滿地都是。
&esp;&esp;展以諾!!!你又瞎胡鬧什麼?顧如錦衝上去,撥開他纏在展若西身上的膠帶,展啟雲那個不守信用的,說是一個月,現在都快一個季度過去,卻依然是音訊全無,杳無蹤跡的樣子,至於孩子的母親關希,說不怨憤,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傅琅熙,難得她通情達理,沒把那些個人的情愫發洩在孩子身上,要不然以她那腹黑之王的尊稱,這兩小破孩還能安枕無憂地睡在這兒小胡鬧?
&esp;&esp;這幾個月,她算是真正地領會到什麼傅氏總裁身上的標籤從來不是浪得虛名,綿裡藏針也好,冷漠清高也好,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似水柔情沒有關係,偶爾在清晨醒來,望著身旁熟睡的人,她甚至期望再出一次綁架事件,她再來一次英雄救美,如此傅琅熙的小女人心態才能被彰顯無遺。
&esp;&esp;顧如錦扭過頭去,望了望牆上的掛鐘,才不過3點一刻,這兩個小祖宗,晚餐的時候非得鬧著喝咖啡,快到凌晨的時候才在她口乾舌燥的講故事中睡著,這還沒到3個小時,竟又活撥亂跳起來,怔怔是年華似水,歲月不饒人。
&esp;&esp;你們倆又是怎麼回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如此熟稔對方習性的龍鳳胎。
&esp;&esp;錦姨,展以諾欺負我,他擰我耳朵,都快擰出血了。
&esp;&esp;展以諾,你有什麼可解釋的嗎?
&esp;&esp;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擰了她耳朵,誰讓她先罵我的,死小西,越長越醜,長大沒人要,沒人娶。
&esp;&esp;你才醜,你長大了才娶不到老婆。小西畢竟是女孩子,臉皮比不上哥哥那樣薄,又想著顧如錦一直都偏愛她,於是更加的委屈,嚶嚶地哭起來。
&esp;&esp;沒有哥哥的樣子。顧如錦輕拍了他的屁股,給我上床睡覺去。她把小西摟在懷裡,展以諾嘟著嘴,小臉氣得都快青了,窩進被窩,轉過身,面對著牆,一聲不發。顧如錦好不容易把展若西哄好,見兩人呼吸都均勻了,才輕輕關燈,回到臥室的時候,傅琅熙長髮披肩,坐了起來。
&esp;&esp;把你吵醒了。顧如錦重躺回去。
&esp;&esp;傅琅熙望著她,皺著眉,撅著嘴,眼睛朦朧著,看起來寧靜而淡雅,本來她的睡眠質量已有好轉,但近日因為兩小孩的事似乎又有些反覆,傅琅熙斜躺在床上,半張臉依在枕頭裡,滿臉都是將醒未醒的困惑和無辜,此時的傅琅熙才是顧如錦最喜歡的樣子,像全副的身心都依偎在你心裡,惹人憐愛,讓你完全忘記她是傅氏總裁的清高,冷清,漠然,顧如錦忍不住將她摟進懷裡,好半天,傅琅熙才重又返回夢鄉,卻又似突然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