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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後呢?
&esp;&esp;沒有然後,在要見的那一刻,我逃了。說完她安靜地低下頭,眼睛還是紅紅的,許是剛才哭過的關係,她調了調姿勢,躺的不舒服,索性將雙手放在了傅琅熙的背後,臉貼到了她的肚子上,都說了琅熙是敏感的體質,被她這樣突兀的一抱,完全沒了章法,可今日的她,沉默,哭泣,完全不急著說話,眼神裡掩飾不住的哀傷,她沒有推開她,只是任由她那樣抱著,可該死的,她竟朝她的肚臍上吹氣,手指還在上面畫圈。
&esp;&esp;顧如錦琅熙的小腹一陣緊縮。
&esp;&esp;幹嘛?
&esp;&esp;你把你的臉離我遠點
&esp;&esp;這只是懲罰而已,你怕什麼?剛你真的按的我好痛,你都不會心疼的嗎?顧如錦沒再捉弄,起身坐了起來,你媽媽是怎樣一個人?
&esp;&esp;兜兜轉轉,兩人在車內說著無關痛癢的話,車內暖氣開的很足,琅熙的臉頰都有些紅撲撲的。
&esp;&esp;你為什麼逃?傅琅熙反問到。
&esp;&esp;你知道嗎?我看到她們了,她好小,有些瘦弱,她很漂亮,也許這也是我漂亮的原因,我也看到她了,我們真的好像,但細看也不一樣的,琅熙,我就在商場的玻璃後面,我看到她們在四處找我,這麼多年,她們是不是也是這樣?在某一個角落看到一個人,然後相像了?開始發了瘋的找?那個時候我怎麼就沒有看到她們呢?你說,我怎麼就走丟了?然後就再也回不去了。
&esp;&esp;
&esp;&esp;顧如錦在車內,傅琅熙良好的傾聽姿勢讓她開始突破了欲言又止的狀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自己想要來見她,也許有些東西就只有給她說了,她說她怎麼也回想不起自己五歲以前的事,她的記憶裡只有在顧家的一切,原來命數真的是早已註定的嗎?
&esp;&esp;說到命,琅熙拿過她的手掌來看,煞有其事的樣子,你還信這個?顧如錦驚詫地問到。
&esp;&esp;傅琅熙沒開口,只是在她的掌心裡輕輕的划著,她環繞大拇指的那條線很奇怪,顧如錦的掌紋深秀明晰,大拇指旁的那條線是生命線,從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事業線最清晰,小指下方那條是感情線,誰說她命運多舛,她的生命線那麼長,只是,只是為什麼在三分之二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個斷點,後面的線要隱隱約約才能看見,傅琅熙眉頭鎖緊,顧如錦好笑地看著她:怎麼了?是要夭折還是命犯桃花啊?
&esp;&esp;顧如錦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她放下顧如錦的手掌,想來她竟是她不已經同意了嗎?為什麼又三番五次地提及?
&esp;&esp;顧如錦,我不想再和你糾纏在這個問題上,我送你回家。
&esp;&esp;為什麼?你給我個理由。
&esp;&esp;沒有理由,你已經同意了,為什麼還要推翻?
&esp;&esp;傅琅熙的冷漠和蠻不講理有些激怒了顧如錦,情侶住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儘管顧如錦說了許多說服她的理由,每一條都邏輯嚴謹,思維清晰,甚至容不得傅琅熙找出任何的理由來回駁,無奈人家根本就沒有想要找,她依然沉默著,將顧如錦送回顧家,然後揚塵而去,回到家,把自己攤在床上,她明白兩人住在一起的意味是什麼,一兩天可以,時間太長,她沒把握,她怕夜半三更的時候,在夢中喊出那個人的名字,如此而已。
&esp;&esp;顧如錦把帽子壓低了些,頭上的傷口撕扯著,她將白紗布完全地掩蓋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臉,將嘴角往上揚了揚,像有心靈感應般,顧陌軒拉開門,倚在門角邊看著她:顧如錦,你面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