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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保鏢她們在你身邊嗎?你小姨呢?
&esp;&esp;怎麼了?傅琅熙似聽到她話裡有話,問到。
&esp;&esp;沒事,你小心一點,我過來找你啊。
&esp;&esp;你今天不是要回家?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她的嘴唇開始上揚起來,沒有人不喜歡這樣的寵溺和唯一,就連冷漠淡然的傅琅熙也不例外。
&esp;&esp;我沒擔心你,怎麼這麼自作多情呢?她在那邊笑著,你緊跟在小李身後,她是四個保鏢裡身手最好的一個,不是啦,這不是擔心,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榮世傑那畜生什麼事都能做出來,沒有,我怎麼會害怕他,行了行了,你回家安慰你的皇太后去吧。
&esp;&esp;她說的有些語無倫次,但她聽懂了,她知道她在意她,擔心她,於是在這樣的時光裡,傅琅熙前所未有的覺得安心,因為有她,昨日那個初戀的故事她並不是還未說出口,她只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因為有些故事只屬於她和顧如錦兩個人。
&esp;&esp;這一日的清晨,天空灰濛濛的,一點都不像剛下過雨的樣子,倒是路面乾淨了許多,兩邊的梧桐被一夜的狂風暴雨抖落了許多,地上還殘留著剛吹落下來來不及清掃的梧桐葉,她的生日就這樣過去,保鏢小李給她讀著晨報,榮氏總裁的愛子於昨日二十一點猝死在其公寓裡,至於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據悉,榮氏總裁昨晚徹夜未眠,傷心欲絕到未和一人說過一句話,傅琅熙聽到這則新聞的時候,難以掩飾地輕笑出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顧如錦出的招,除了她,還有誰能心細如髮地知道榮世傑的弱點,那個男人沒心沒肺,連爹孃,大哥的安危都可以不顧,只疼愛自己養了很多年的名貴蘇牧。
&esp;&esp;接下來的財經和國內外政治新聞傅琅熙也只是淡淡地聽著,巴基斯坦內亂,以色列密謀,德國石油洩漏,英國一輛客機墜毀,客機墜毀,傅琅熙頓了一下,小李很會察言觀色地停了下來。
&esp;&esp;繼續念
&esp;&esp;英國客機墜毀,機上無一人生還
&esp;&esp;行了。傅琅熙果斷地打斷她,像是這麼多年深埋於心底的傷口開始一陣一陣地氾濫,其實這大半年的時間她已經很少再期待阮昕研還存活於世的機率,那日的新聞也是客機墜毀,機上無一人生還,是她有多麼固執地認為,阮昕研有多大的能耐能避過這一劫。
&esp;&esp;雨不知什麼時候又下了下來,好不容易已經暖和起來的天氣又開始冷了起來,傅琅熙歪著頭,抵在車窗上,許久不曾頭痛的毛病似乎又有反覆的趨勢,小巷裡有一個女人,她沒有打傘,四周是白牆黑瓦,這條街舊式的木樓已經泛了黑,傅琅熙像個傻子一樣地呆坐在那裡,遠遠地望著巷子口那個女人,小巷口外的青石板路,下雨之後的南方總是有些蕭瑟,就連春日都不例外,這一切都顯得恍惚和不真實起來,那一瞬間眼中似乎閃過光亮,可更多的卻是難以言說的無法相信,那個小巷裡的女子,彷彿一道閃電,再次劈開這陰鬱的天空,那個女子潔白赤足踏在雨地裡,高跟鞋柃在手裡,她沒有打傘,她不愛打傘,說她不喜歡傘這個字,說有散的諧音,傅琅熙說她迷信,她以為自己看錯,怎麼會是她呢?她披散的溼發垂在肩頭,綴著晶瑩的水珠,襯著她尖尖的下巴。
&esp;&esp;傅琅熙只覺得自己的心快漏到無法呼吸,頭越來越痛,就連眼睛也開始發脹,她不是沒有想過再次見到她的情景,無數次在暗夜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如果呢?如果她真的沒有死,真的還在呢?儘管所有的證據和理智都告誡她這一切並不可能,可是她總是想能再看看她該多好啊,就算是毀容也好,缺胳膊斷腿也好,只要還能聞到她的氣息,能看到她溫暖如玉的容顏,她曾幻想過無數的地點,停車場,咖啡廳,甚至在洗手間,有緣,說不定就真的能見到,那些個夜裡,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想到終於絕望,甚至開始去她的墓碑,她已經開始清醒,從未想過在黃天白日的時候還真的能見到她,她似乎瘦了很多,細小的雨絲打在她的臉上,眉與眼都那麼清晰,她的眼神不再那麼透亮,有些迷離地四下張望著,就在掃過這邊的時候,傅琅熙卻突然縮下了身子,沒讓她見到。
&esp;&esp;阮昕研,她連再她的心裡喊出這個名字都是那樣的陌生,多少年了?為什麼還活著卻不來找她?她竟是那樣忍心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