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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麻煩你讓開一下,別耽誤事兒。
&esp;&esp;你是她什麼人?
&esp;&esp;念笙只聽到耳邊嗡嗡的,聽不清楚,她像是隻聽得到瀟瀟的聲音,她說我的包掉酒店裡了。她說念笙,我好怕,我怕你喜歡上別人,我不想管了,只要你好好的,不管你和誰在一起都是好的。她的身體還是熱的,那些血也是熱的,她不知道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在說什麼,只是茫然地點頭,搖頭,她跟在車上,救護車響起了那個熟悉烏拉烏拉的聲音,她聽到那個聲音,彷彿想起很久以前她工作的時候有線人專門蹲點在醫院,一聽到救護車出動就會給他們訊息。
&esp;&esp;她只覺得南城的這個下午好冷,她被擋在急診室外,醫院好多人,每個來來去去的人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彷彿春節生病的人特別多,瀟瀟也只是生病而已吧,她再也沒了力氣,靠在牆上就緩緩地坐了下去,地板好涼的,那些護士拿著冰冷的器械進進出出,她眼皮好沉,她想自己是不是可以睡一覺,醒來之後瀟瀟就會把她拉起來,讓她回家,她現在還沒有家,可是以後會有的,只屬於她們兩人的家,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未來那樣明確過,瀟瀟只是皮外傷吧,她想。
&esp;&esp;☆、
&esp;&esp;念笙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像是睡了一覺,迷迷糊糊的,可是她卻感覺自己的眼睛一直睜著,只是睜得有些累了,才會眨了眨眼,像是過了好幾個世紀那樣漫長,外面像是都華燈初上,已經入夜的樣子,好像,終於,終於有醫生出來了,醫生像是在找她,是在找她,她是瀟瀟唯一的家屬,她想起身,可是腿卻沒有力氣,她想喊個人幫她,可是卻張了張嘴,發不出聲來,她想著自己是怎麼了?回了趟四川,像被老壇酸菜泡出來的一樣,還好有護士將她扶起來,醫生盯著她的眼睛,是,是她的眼睛,就看到他的上唇和下唇一張一合的。
&esp;&esp;你是家屬嗎?
&esp;&esp;夏念笙點了點頭。
&esp;&esp;那醫生又看了她一眼,好深好深的一眼,那眼神中彷彿有一種悲憫。
&esp;&esp;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esp;&esp;好熟悉的臺詞,念笙想,那些狗血電視劇裡都那樣演的,導演呢?導演在哪兒呢?導演怎麼還不喊卡,這情節也太過了吧,是不是從她返回酒店去拿包開始就是一場戲啊,導演是不是看上瀟瀟才讓她當的女一號啊,導演在哪兒?攝像機在哪兒?她鬆開護士挽著她的手,四處找著導演劇組,可是這長長的醫院裡,全是人,那麼模糊,她四處找,好像自己摔倒了,又爬起來,她看到那個人躺在病床上。
&esp;&esp;寶貝,回家了,別演了,我都餓了。 夏念笙走在身前,拉過她的手,衝她笑了笑說。
&esp;&esp;瀟瀟安靜地躺在那裡。
&esp;&esp;好了,我們欠的錢我們慢慢還好不好?我出去掙好不好?你不要給這個導演演戲了,哪有不用替身的啊,親愛的,起來,我們回家好不好?你起來,跟我回去,你明天就可以離婚了,你說從明天開始你就真真正正屬於我這個人了,你別想耍賴哦,你說你害怕,害怕我喜歡上別人,那你快點起來看著我,守著我啊,每一天,24小時,都讓我在你的視線裡。
&esp;&esp;凌瀟瀟,你別鬧了,你再鬧我就走了。
&esp;&esp;我真的走了。
&esp;&esp;念笙那麼微弱,那麼微弱的一個聲音。
&esp;&esp;念笙突然安靜了下來,她緊緊地抓住瀟瀟的手,淚水一顆一顆地滴落在手背上,我就說你逗我玩的,你說話了,你沒事了,那死醫生嚇我的。
&esp;&esp;對對不起念笙
&esp;&esp;傻瓜,說什麼對不起。
&esp;&esp;我還是沒有守住自己的身子,我還是讓柏文初碰了我
&esp;&esp;噓別,別說話,我帶你回家。夏念笙將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esp;&esp;你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你去參加婚禮,念笙,從一開始,一開始,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們都沒有辦法結婚,我不能嫁給你,我想讓你看到我穿上婚紗時的樣子,那個時候的我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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