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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念文有些猶豫,她瞭解夏念笙,也明白她的選擇,她連道歉這樣的事情都不願自己去,就說明她不想再和慎之有更多的聯絡,更何況在她情緒這麼不好的時候,又怎麼會去找慎之?手機捏在手裡也沒撥出去,她知道夏念笙是想和慎之從此形同陌路,雖然殘忍,但是這對慎之來說倒也不算壞事。
&esp;&esp;怎麼了?沐芷推了推她。
&esp;&esp;慎之應該不會知道夏念笙的事。夏念文咬了咬唇。
&esp;&esp;瀟瀟看了她一眼,愣了會兒,最後一個機會總是要試下的。
&esp;&esp;念文的手指頻繁地敲打著茶几的桌面,最後還是給席慎之掛了電話,結果,在意料之中,自咖啡館一別,她們再無聯絡。
&esp;&esp;三天之後,夏念笙失蹤已成事實。
&esp;&esp;☆、
&esp;&esp;這邊廂,南城的幾個人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眾人商議,到第二天還不見夏念笙的蹤影,就報警。
&esp;&esp;如果你有一天失蹤,會有多少人在意你?又有多少人會真心地找你?大年初二,早上十點,夏念笙拉開窗簾,陽光刺得她又將一雙眼眯縫了起來,這裡的天很藍,這裡的空氣很新鮮,夏念笙沒那麼裝逼地要用失蹤來測試她在眾人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她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她知道夏念文和沐芷的好意,只是念文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身一人的夏念文,她有了家庭,只屬於她們二人世界的家庭,她不想打擾,更不想再強顏歡笑地不讓她們擔心,所以在初一那天早晨,天還矇矇亮,夏唸白沉沉地睡在沙發上,她拿了錢包手機換好鞋,輕輕拉上門就出去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覺得南城陰冷地緊,不知道哪根筋觸動了她,去了機場,大年初一的機場,人還是很多,那些在機場行色匆匆的人滿臉寫上回家的焦急,只有夏念笙不緊不慢地攥著手裡的機票,她沒帶任何的東西,兩手空空地在候機廳裡待著,手機沒開,也不想開,旁邊坐著像是一家子,一個微胖的矮女人抱著小孩,男人看著包,那小孩看起來兩歲多的樣子,咧著嘴朝夏念笙笑,夏念笙低下頭,眼眶卻微微泛紅,只是那熟悉的鄉音讓她心裡有些堵而已。
&esp;&esp;到雙流機場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一的下午了,夏念笙從下飛機的那一刻,腳就有些抖,許是太冷了,她這樣安慰自己,從機場出來那條路很漫長,她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種跑野的的車,說了地名,司機要500,夏念笙轉頭就走,身後還能聽見那師傅說過年啦,春運啦,一年也就靠這幾天賺了,最後夏念笙找了一個要價350卻是六個人擠一輛比亞迪的情況上了路,說實話,途中,夏念笙有過不只一刻想下車返回去的衝動,那個家是不是還在原來那個地方?那些人是不是還是原來的樣子,她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樣子,衣服上還殘留著些許昨夜的酒氣,那些皺皺巴巴的折紋像是她這離家八年多來的日子,車上拼車的人都睡了,看樣子都是連乘著在往家裡趕,只是她卻睡不著,甚至連眼睛都捨不得閉一下,儘管路上的風景那麼陌生,沒有一點當初自己離開時的景象,八年多了,她離家也真是離得很久了,比亞迪下了高速,開始走那段普通的路段,快要到隨州了,隨州,那個小城,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十八歲那年走之後,從未想過再回來已經是八年後了,車上的人陸續下車,灰色的比亞迪裡就剩夏念笙一個客人了,你在哪裡下喃?
&esp;&esp;夏念笙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這個地方,這是哪呢?這是隨州了?她講普通話。
&esp;&esp;是呀,這就是隨州啊,這位美女,你是外地人吧,叫你親戚來接你啊,你要到隨州哪個地方去哦。師傅說起了川普,許是怕夏念笙聽不懂四川話了吧,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外地人,自己看起來真的不再像隨州人了吧。
&esp;&esp;麻煩你送我去一個乾淨一點的旅館就好了。
&esp;&esp;夏念笙下了車,隨州的天氣很好,沒了成都和南城那樣的陰霾,夏念笙下了車,有些手足無措,在這個小城,她有些找不到曾經的自己,還好師傅將車停在一個旅館就走了,夏念笙獨自一個人去開了房,洗澡,才發現身邊只有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當下決定去商場裡買一身乾淨的衣服,隨州城以前很小,從城頭到城尾也就半小時,只是現在,像是擴大了好大的一片,夏念笙走在街上雲裡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