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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來夏念笙花了幾分鐘來收拾自己製造的垃圾,正在收東西的時候,聽到細碎的腳步聲,你知道,當時是夜裡十點多了,在墓園,細碎的腳步聲,夏念笙大著膽子四下望了望,沒有人啊,不會真的會鬧鬼吧?沒多久,又像沒了那個聲音,她暗自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太多,自己嚇自己罷了,沒過多久,那聲音又開始了,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夏念笙不敢抬頭,就聽那聲音也像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這麼晚你還在?
&esp;&esp;好像是人的聲音,而且還是女人的聲音。夏念笙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靠,是熟人,她這麼晚來墓園幹嘛?夏念笙沒好氣地罵罵咧咧地罵了幾句,反正對她沒有什麼好感。卻見那女人竟然是來拜祭凌瀟瀟的,夏念笙卻像突然像觸碰到什麼一般,衝到她面前,低吼道,滾
&esp;&esp;那人愣了一會兒,還是跪拜了,看來坊間傳聞並不真實,你可以說話啊。
&esp;&esp;你別在這兒虛以為蛇的。
&esp;&esp;你真的相信凌瀟瀟的死只是一個意外嗎?那天還是白天,現在酒駕那麼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在大白天喝那麼多酒酒駕,而且那路線分明就是衝著瀟瀟來的,她站在酒店門口,又沒在大馬路上。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你沒看新聞的嗎?你以為我這幾個月都在做什麼?柏文初買通了派出所裡的人,才沒追究下去,才只斷定這是一起令人遺憾的交通意外,你居然沒看新聞,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力,才把柏文初弄進去的?
&esp;&esp;夏念笙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只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她像發了瘋似的衝向那個女人,用頭,用手,用一切可以用的東西,你一直都知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柏文初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你為了自己的私立,你把瀟瀟那樣的女人放在那樣一個男人身邊,是你害死她的,是你害死她的。夏念笙一直抽打著那個女人,奇怪的是席謹之竟然沒還手,任由她打著。
&esp;&esp;☆、
&esp;&esp;夏念笙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只是一個勁地推攘著席謹之,一邊推一邊罵,像是積蓄了這半年的力量,她每天每夜的再不出聲說任何一句話,唯獨在瀟瀟的墓地上她才會開口,而此刻,她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罵著眼前這個女人,彷彿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殺死瀟瀟的罪魁禍首,她罵得嗓子都幹了,手都打得沒勁了,而席謹之甚至連手都沒擋,一張臉已經完全被打花了,腫得像個包子,間或還有些地方被夏念笙的指甲刮成傷痕,直到夏念笙終於打累了,兩人都癱坐在地上直喘氣,夏念笙瞎打了一通,總算消了一點氣,此時手腳都沒了力氣地坐在那兒開始哭,她似乎總是這樣,幾個月,幾個月的來一次,上一次還是請伍月她們吃飯時候才哭過,這半年,她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有什麼用呢?瀟瀟能復活嗎?誰能告訴她,那天躺在地上的其實不是凌瀟瀟,只是和凌瀟瀟長得很像的一個人而已,有誰可以告訴她就連停在病房中的那具冰冷的屍體也不是凌瀟瀟的,你告訴我,你只是找了一個替身而已,你只是用這一招把柏文初弄進監獄而已,你告訴我一直來探望的那個墓地裡的人不是我老婆,不是凌瀟瀟,然後你今天來,是要告訴我好訊息的,你說你這半年把她藏起來了,你說啊,如果你不是說這個,你他媽來這裡幹嘛啊?夏念笙歇夠了又一巴掌扇到席謹之臉上,席謹之還是沒躲,赫赫的指紋印那樣醒目地呈現在夜色裡。
&esp;&esp;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是我太大意,是我太看輕柏文初,才讓瀟瀟出了意外。
&esp;&esp;對不起?對不起是什麼?可以讓你最心愛的女人也去死嗎?讓柏青筠去死,讓你們席家全去死,你爸,你妹全都去死,可以嗎?然後我再向你說對不起。夏念笙情緒激動地抓著席謹之的領子,意識到好像一不小心把席慎之也繞進去了,她有些不自在地鬆了鬆手,卻見席謹之一拳就朝她揮過去了,這還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還手,你怎麼說我,怎麼打我都沒有關係,我承認是我自己自私,我想獲得自己的利益,雖然和瀟瀟達成的那個交易,但是我應該平衡瀟瀟並不是能放在柏文初身旁的最佳人選,這些都是我的責任,可是,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與我的女人沒有關係,和我們家沒關係,和我妹也沒關係,說到我妹席謹之用手指指著夏念笙,你不喜歡她,她卻為你做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