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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女人伸手打斷了她的話,轉過身來的時候,她才看清她的樣子,那雙眸子顧盼生輝,那嫋嫋身影顯得身段特別的柔弱,只那冰冷的神色和凌烈的眼神又讓人不敢小覷,地下賭場里人聲鼎沸,粗魯的男人們說著不著邊際的粗話,那女子領著她出了賭場,到了一個衚衕,凌晨的衚衕很靜,那女子開口道:不用謝,這一切都還只是開始,剛才那張支票只當我借給你的,你賣給那群男人,還不如賣給我,興許我還能對你溫柔些。她露出邪魅的笑容,凌瀟瀟退避在冰冷的牆上,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女人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她當時只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落到她手裡,也好過那一群粗野的男人吧。
&esp;&esp;那女人見她一臉驚恐害怕的樣子,竟痴痴地笑起來,可是不知怎麼,那抹笑意裡凌瀟瀟竟看出了些落寞。
&esp;&esp;你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什麼興趣,你隨我來。她的聲音柔和了些,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酒窩,這樣她整個人身上的戾氣也就少了許多,凌瀟瀟也不知受了什麼蠱毒,就那樣隨了她去。
&esp;&esp;就這樣,她認識了席謹之,一個不知她該感激還是該恨的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她是知道的,只是席謹之有時的強勢讓她受不了,為期一年之約,只要席謹之所說的,她都必須去做,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為難的大事,她只是聽從了席謹之的部署,一步一步地接近柏文初,讓那個男人為之迷戀,信任,事情進行地很順利,幾個月的時間,柏文初就排除萬難,與她舉行了盛大的婚禮,只是讓她憂心的是,念笙,她想到這個名字,就連空氣也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席謹之為謹慎起見,不讓她和夏念笙再有任何的接觸,她不知道席謹之最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總等著彼時在北京的席謹之的吩咐而已。她低垂著頭,好長好長的時間,席謹之才柔下聲來,你知道此行有多危險,如果讓柏文初發現你居然和女人糾纏不清,這幾個月來的辛苦就都白費了,柏青筠沒那麼容易相信你,你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受到了監視,在這個關頭,你怎麼還能想到去和夏念笙見面?
&esp;&esp;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凌瀟瀟長久才說了句,她微微仰了仰頭,不想席謹之看到她眼中的水汽,她拉開了門,獨自離去,夜色中,只剩下席謹之坐在黑暗中,那雙瞳仁閃閃發光,錢包中的照片上柏青筠望著她笑顏如花,她嘴咧了咧,四年了,青筠,你可有一刻想過我?
&esp;&esp;☆、
&esp;&esp;第二日,夜,南城燈火通明,從南山上望下去,整個城市蜿蜒如蛇,山底下停著那兩黑色的路虎,車內人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青煙嫋嫋,是從她狹長的指尖飄上來的,這幾年,她又恢復了這個習慣,吞雲吐霧間,不知不覺,一隻煙已經燃盡,她望了望南山上的那座城,那座屬於柏青筠的城,萬家燈火似乎也獨只看得見屬於她的那家,默默地,她看了一眼,將菸頭彈出去,關上車窗,啟動引擎的時候,碰掉一個東西,一把鑰匙跌落下去,她彎下腰拾起來,冰冷的鑰匙卻燙手的緊,像是烙印烙在掌心,席謹之心中不是滋味,只覺得這十月的天也悶熱的慌,她此次回南城,除了在機場那天巧遇柏青筠之外,這好幾天過去了,也都沒有見著她,興許是故意躲她吧,席謹之想著心裡不知是喜還是氣,喜的是如果那人真的躲著她,那終歸還是在意的,氣的是她真能耐得住性子,收到的簡訊每一條回覆的,席謹之摸了摸那條傷口,眼神中的一抹恨意難消。
&esp;&esp;黑色路虎消失在夜色中,席謹之心中憋悶,驅車前往曾經日夜熟悉的地方,那是曾屬於她和柏青筠的私密地方,在市中心的廣場拐角處,從一個小巷拐進去,是有些古樸氣質的老房子,席謹之找了個地方停車,鑰匙插進鎖芯的那一刻,她的手有些發抖,門沒有換鎖,她推開門,四下佈置是她熟悉的樣子,她眯縫著眼,都能清楚地指出每一處的格局,只是撲鼻而來的灰塵氣讓整間屋子看起來特別的腐朽,她沉迷地聞著腐爛的氣息,像她和柏青筠的愛情,已經爛成渣了,卻都捨不得扔,就像柏青筠都爛在她心裡了,全成渣了,要扔掉,只得一點一點地拔出來了。
&esp;&esp;屋子裡掛著土耳其壁畫,吊燈上一層一層的灰,檀木陳列架分為兩部分,上部分放書,下部分放刀,這麼多年,她什麼都見過,卻從未想過柏青筠竟是個愛刀的女人,她翻了翻,也沒找出當年柏青筠親手刺向她的那把刀,她該是刀法很熟練的,只是沒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