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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是你最難的時候,還是以後最開心最高興的時候,以後的路,我都會和你一起走,沈阿姨雖然走了,還有我,還有我媽,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說到一家人,兩人都有些尷尬,四目相對時又是那樣的寂靜無言,所以,不要說這樣客套的話,你一說客套的話我就緊張,你知道嗎?夏念文看著她,淡淡地笑。
&esp;&esp;那我說什麼你才不緊張?沐芷朝她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到。
&esp;&esp;這個,也沒有什麼標準啊,只是她看著沐芷的眉輕挑,唇線上揚,一抹狡黠的笑意慢慢的暈染開來。
&esp;&esp;可是似乎我說什麼,你都會緊張,甚至,還會臉紅。沐芷不懷好意地掐了掐她那紅得像猴屁股的臉。
&esp;&esp;哪有。
&esp;&esp;還是太疲憊了,吃過飯,洗過澡之後,兩人都有些累,沐芷穿著睡袍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朦朦朧朧間,似乎做了夢,又是同樣的噩夢,這麼多年,似乎從未消停過,夢到那年大雪紛飛,那個女人開著車,她爸託著行李走在雪地裡,雪地上深一步淺一步的痕跡,上車前,他好像回望了一眼,從此以後,那層父愛就那樣斷開了,十二歲那年,有一次沈白不知何緣故需要回一趟上海,將她寄宿到隔壁柳丁揮家,只是十二歲的女孩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到了傍晚非要鬧著回自己家睡,要不然就沒辦法睡著,她猶然記得那晚,睡得迷迷糊糊,像是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是在夢中還是醒著,她沒多在意,沒多久,那聲音自是近了,有輕微的翻閱東西的聲音,她眯縫著一隻眼,卻見一個小偷手裡拿著刀在翻閱家裡的東西,她嚇得全身冰涼,大氣都不敢出,那人突然迴轉過身,她慌忙閉上眼,平躺在床上的自己,清晰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她像置身在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裡,看不到盡頭,她不知等了多久,那場等待異常的漫長,她不知那小偷會不會一刀就朝她砍下來,她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極力裝出睡熟的樣子,好久好久,周遭那些翻東西的聲音逐漸遠去,整個院子似乎只能聽到那個極輕極輕的腳步聲,下了樓,出了院子,她緩緩睜開眼,全身抖得不能自已,她起身坐在床上,將身上的被子一層一層地裹在自己身上,還是冷,那一刻,害怕極了,周遭是漫無邊際的黑暗和沉睡中的隨州,半夜三點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的狀態,沒有人知道她在經歷什麼,她就那樣坐在床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待確定那小偷已經走遠,她才瘋狂地跑下樓,鎖好門,跑到隔壁柳丁揮家敲門,她敲得那樣用力,以至於沒多久,揉著惺忪睡眼的柳丁揮來開門,她不顧女孩家的矜持,不顧和柳丁揮的鬧嘴,只一下,撲在了柳丁揮的懷裡,哇得一聲就哭出了聲,一下就把柳丁揮給嚇醒了,柳家的人都醒了,柳媽媽摟著她,她斷斷續續地說,有小偷,有刀,從那之後,她總會做那樣的夢,夢裡那個看不清臉的小偷一刀就朝她砍下來,她拼命地叫喊著,卻總是出不了聲,沒有人聽到她在喊什麼,許多時候都會在這個時候就醒了,但有些時候在夢中她會推開那人,而後瘋狂地在隨州的街上跑,後面那個人跟著她身後追,她挨家挨戶地拍門,沒有人理她,她跑得很累,卻被後面那人拉住了腿,沐芷就在這個時候醒來,驚得坐了起來,那種害怕會伴隨著她一生嗎?她不知道,只是冷汗在額頭上流淌著,冰涼。
&esp;&esp;夏念文不知什麼時候從沙發上起來,忙坐在床邊,怎麼了?
&esp;&esp;做噩夢了。沐芷蹙眉,虛弱地回到。
&esp;&esp;沒事了,只是夢而已,沒事了。夏念文輕輕拍著她的背。
&esp;&esp;是啊,只是夢而已。沐芷隨著喃喃自語,動靜太大,吵到你了嗎?
&esp;&esp;沒,我在沙發上,自己就醒了。
&esp;&esp;怎麼沒有回房間睡?
&esp;&esp;回房間睡就看不到你了。
&esp;&esp;她說得很自然,沐芷徵了徵,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會一直照看她?會一直對她好嗎?就連她熟睡,也要在沙發上看著她,她心中一暖,輕輕地將夏念文抱在懷裡,柔聲喚到,念文
&esp;&esp;嗯,我在,一直都在。
&esp;&esp;陪陪我,好不好?
&esp;&esp;好念文和沐芷目光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