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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念文,你知道嗎?有時我特別羨慕你。
&esp;&esp;羨慕?你說笑了吧,你們要什麼有什麼,我們常常為了一碗飯低聲下氣,委曲求全,說羨慕,我怕折了壽。
&esp;&esp;雖然我不喜歡夏念笙,可是我能看得出來,她真的對你很好,你們還是堂姐妹,那天晚上你們說的話我都有聽到,有些東西,是錢,買不到的,就算擁有再多的錢,面對的是冰冷的家,又有什麼意義?
&esp;&esp;豪門的世界我們永遠不懂,我只知道你想對一個人好,那就去做,就這麼簡單,就比如我看你們倆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我想念笙是去電視臺上班了,而你,身上什麼都沒帶,有些擔心,也就出來找你了,席慎之,其實好多事情你把它看得簡單它也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esp;&esp;謝謝你,念文那是她由衷地說出感謝二字,她從那個簡單的女人身上看到了很多的東西,也許有時候真的是她自己太過於任性了。
&esp;&esp;別讓真正擔心你的人掛念,回去吧,然後給你的家人回個電話。
&esp;&esp;☆、
&esp;&esp;天愈發地涼了,再難熬的夏天也終會過去,就像有些時候以為怎樣都邁不過的坎兒,時間這把殺豬刀也終究會將它一塊塊地凌遲乾淨。
&esp;&esp;九月的一天,南城入夜漸涼,柏氏國際人事部的職場之爭被楊雲安壓了下來,她反思了下,似覺得自己也操之過急了一些,畢竟夏念文才剛工作一年,不管從任何一方面來說,都服不了眾,倒是夏念文也樂得清閒,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而夏念笙和席慎之自從那次鬧翻之後,兩人倒是相安無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說女子和女子的情誼有時堅如磐石,有時脆如薄翼,像一層紙,一沾水就會破了,公寓的三個女人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只是念文心中,卻比以前更沉重了些,因為那個人的身影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esp;&esp;因為工作的原因,她沒有再聯絡沐芷,而沐芷,也沒有主動聯絡她,就似那五年之後婚禮上的重逢,那日雲南鮮活館裡的相約都似在夢中一般不真實。
&esp;&esp;夏念文發呆的時候總在想,沐芷是不是也只是存在夢中的那個人,她所能憶起的所有畫面,那些青春歲月裡有著沐芷的所有畫面,現在想來不過都是在夢中。
&esp;&esp;她站在講臺上一顰一笑。
&esp;&esp;她從臺上款款走來,邁到她身邊時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的清香,她總是會依附在她的桌上,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拿著書本,這時的念文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esp;&esp;她拿著水杯,從辦公樓那條又粗又壯的長柱上沿著走廊緩緩地穿過來。
&esp;&esp;她被班上最調皮的那個男生氣到雙眼通紅,待所有的老師走後,一個人趴在辦公桌上靜默不語。
&esp;&esp;她把紅色鋼筆放在食指和拇指之間順時針又逆時針地轉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esp;&esp;她咬著唇,雙手叉在胸前和隔壁班的班主任據理力爭。
&esp;&esp;她低著頭,皺著眉,似乎已經快到耐心邊緣,卻又忍著不同夏念文發脾氣時的隱忍。
&esp;&esp;她是沐芷,那樣真實那樣鮮活的沐芷,夏念文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只怕這一想,又陷入那溫柔香裡,繾綣,迷戀,醉生夢死。
&esp;&esp;她穿各種顏色的衣服,只念文最喜歡她穿那條墨綠色百合裙,夏日午後的微風會將裙角緩緩地吹起,像搖曳眾生的仙子在翩翩起舞,她還喜歡她穿紫色的那件襯衫,將她曼妙的身姿顯得愈發的高貴和優雅,那麼多那麼多,卻原來她以為在她二十二,三的年齡會把這個深藏在心底的人漸漸淡忘,可是那些從未費周折去記憶的東西是那樣清晰可見地印在腦海裡,她從不願去面對,可當五年後再遇到她的時候,這些被深埋的情緒竟是這樣排山倒海地襲來,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沒有辦法去遏制,對於沐芷的想念。
&esp;&esp;九月週六的上午,夏念文在排山倒海的情緒裡欲生欲死,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將她從天上拉回人間,而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又將她從人間送回天堂,她就這樣上躥下跳,也多虧心臟功能好。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