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金子,還要嗎?”
刀疤男問道。
“要,當然要,杜明哲不給歸不給……”
話說到一半,男人止住話頭。
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對勁,杜明哲如果想反悔,明明可以不讓人過來的。”
刀疤男接話道:“可送金子的人還是來了。”
男人看了眼手錶,“先不管了,把人抓回來再說,我去學校。”
“是,大哥。”
……
南城的夜景,和帝海霓虹璀璨的紙醉金迷相比,多了幾分鬆快的味道,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會放慢腳步。
叮鈴咣噹,叮呤咣啷。
心灰意冷的顧衍,雙手插兜,走在馬路邊緣,腳下踢著一個被踩扁的易拉罐。
12月的第一天,他就倒黴冒了樣。
無端端被人騷擾了一番不說,還把最值錢的金條給弄丟了。
越想越氣的顧衍抬腿,哐當一腳,易拉罐被踢飛出去老遠。
然而倒黴的事還不止於此。
易拉罐飛出去的同時,他的鞋子也跟他的腳說了拜拜,不知飛向何方。
“冊那娘個老瘟比……儂有本事再落場雨好伐啦?西特!!”
顧衍氣炸了,不管不顧對著天開噴。
許是他的話真的惹怒了上頭的老天爺。
一場綿綿細雨,突兀降臨在了南城的上空。
顧衍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眼自己只剩一隻鞋的雙腳,索性把另一隻也脫下來,隨手給丟了出去。
他無所謂了。
難不成自己還能比現在更倒黴嗎。
金條丟了,茫茫人海,他又去哪找那兩個遭了瘟的混蛋。
他想過了,自己的金條絕逼是被那兩個人給撿走了。
現在估計早就被賣到某個地方,給打成金鐲子,金項鍊準備出售了。
找回來的可能性,比他現在踩到狗屎的機率還低。
顧衍心想還是算了,不如趁早回家。
全當自己沒收到過那根金條。
可轉頭一想,又覺得不服氣。
那根金條值30萬,30萬!
可不是30塊!!!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報J讓帽子叔叔幫忙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兀地攔在了他的身前。
“哥們兒,這麼晚了,一個人走夜路可不安全,跟我走一趟吧。”
顧衍抬起頭,被眼前這人的相貌給嚇了一跳,後退兩步警惕道:“你誰啊?想幹嘛?”
不怪顧衍語氣不好。
實在是這哥們兒長得忒恐怖了些。
虎背熊腰,活像一頭人立的棕熊。
大腦門鋥亮一根毛也沒有,路燈下都反光。
臉上擠出來的笑容,更是比哭還難看。
要多磕磣有多磕磣。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誰最重要!”
說完,刀疤臉男人手裡多了一個大號麻袋,猛得向顧衍罩去。
顧衍眼疾手快,閃身躲過麻袋的同時質問:
“我靠,光天化日就要拐賣人口?南城這麼亂嗎?”
“亂不亂,不勞你費心,老實點,省得受皮肉之苦。”
說著他再次伸手便朝顧衍的脖子抓去。
顧衍正愁沒地方撒氣呢,立馬攥住刀疤臉的手腕罵道:
“他媽的,沒完沒了了是吧?讓杜清露出來!這女人瘋了嗎?”
刀疤臉一聽到杜清露三個字明顯一愣,手上的力氣也小了幾分。
“你認識杜清露?”
顧衍甩開刀疤臉的手掌不耐煩道:
“少裝蒜,你不就是杜清露派來抓我的嗎?她人呢?是不是躲在哪了?”
顧衍掃視周圍一圈,大聲喊道:
“姓杜的,出來!”
“別喊了,我不是杜大小姐派來抓你的。”
刀疤臉制止了顧衍沒有意義的喊叫。
“那你是誰?我被請去喝茶總得有個理由吧?”
刀疤臉收起麻袋,“給你個提示,金子。”
一提起金子,顧衍的臉色當即一沉。
“原來我的金條在你手上!還給我!”
顧衍平舉出手掌,義正言辭的向刀疤臉索要他的金條。
刀疤臉嗤笑:“你還真是不怕死啊,杜先生給我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