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擔不了這個後果。
杜清露握緊手裡的方向盤，心中的火氣更甚，可她的確沒辦法。
就算她撒潑也沒用，鬧到爺爺那裡，她也沒理。
就在這時，法拉利的後視鏡裡，亮起一抹強光。
是大虎和二龍開著車來到了大門口。
砰砰兩聲關門聲傳來。
兩人出現在小保安的視線當中。
大虎詢問道：
“小姐，您要去上學，好歹也和我們說一下吧。”
杜清露懶得聽，煩躁地擺了擺手，只說了一句跟我走後，就升上了車窗。
大門緩緩開啟，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離了莊園。
……
“老爺子，小姐出門了。”
一身睡衣的李菲菲對著杜魏山彙報道。
“知道了，你去睡吧。”
正在練習五禽戲的杜魏山頭也沒回，手上的動作仍然在擺動。
李菲菲走後，一道黑影，從一旁的假山後面走出。
“調查的怎麼樣了？”
杜魏山淡淡道。
那道黑影看著個頭不高，渾身氣息內斂，彷彿能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
他的聲音極其沙啞，肺裡像是裝了個破風箱。
“死了，死得很乾脆。”
杜魏山眉頭微皺，停下手裡的動作。
“死了？”
黑影回道：
“是自殺，我沒動手。”
“那他的家人呢？”
“早在前天就失蹤了，不過，應該跑不了多遠。”
杜魏山深吸口氣，閉眼嘆道：
“罷了，隨他們去吧，不要為難他們。”
黑影冷笑一聲：
“都過去這多年了，他們還不打算放棄，你就打算這樣把他們給放了？”
杜魏山搖了搖頭，抬手止住了黑影接下來要說的話。
“禍不及家人，這是規矩。”
黑影再度冷笑，“規矩？現在還有誰在守著你口中那些規矩，你別忘了，當初……”
“閉嘴！”
杜魏山沉下眼眸，瞥了那人一眼，“這是我的決定，不用你來提醒我。”
黑影笑了笑：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就那麼確信，那姓顧的小子，就是顧老狗的後代？邱意琛可沒這麼笨，會把他留在身邊，我要是他，早就把人送走了。”
初冬的帝海，氣溫很低。
露水在枯葉尖上緩緩蠕動。
凝結綻放出潔白的霜花。
杜魏山從兜裡，拿出顧衍送給他的半包紅塔山，遞過去一根。
“嚐嚐吧，那孩子送的。”
……
……